云起仰头眺望,峰顶仿佛有座石坊隐没在云层中。
“这是什山?”云起也不知哪来力气,再次背起拓跋锋,踉踉跄跄朝登山台阶上爬去。
他用腰带把自己和拓跋锋紧紧绑在处,开始登山。
“师哥……不会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云起不住念道:“师哥,撑住……”
那台阶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另段通向天上,云起只是盲目地走着,双脚脱力,两眼昏黑时便伏在地上,以手不住摸索,攀爬上去。
不知爬多久,云起摸到石坊巨柱,倚着它咳出口血,逐渐软倒,与此同时,他终于听到第个人声音。
“什人,胆敢擅闯本派禁地!”
云起抬头,茫然道:“救救他……”继而昏过去。
意识模糊之前,他恍惚听到惊讶喊声。
“七星剑!是祖师爷爷七星剑!怎会在他们手里?!”
石坊上以金粉刻着三个大字——“天柱峰”。
你句,句争执声传入耳内。
个熟悉声音道:“这人是朝廷鹰犬!太师父不可救他!当朝皇帝残忍,bao虐,屠杀近万读书人,简直与秦皇坑儒无异。”
又有人道:“他背后剑是七星沉木,祖师爷爷,不可不救……”
男人迟疑道:“只救那突厥人?救个,弃个……”
云起动动干涸嘴唇,闭着眼,虚弱道:“是锦衣卫……”
争吵声停。
云起躺在榻上,断断续续道:“徐云起虽是锦衣卫……但从未妄杀无辜……皇上有命,迫不得已……行事……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天下百姓,也对得起自己良心……”
最后说话那个男人沉吟片刻,缓缓道:“昔年徐达负着常遇春将军上山求医,已有先例,此事须由师尊定夺。”
云起听到自己亲父名字,不禁轻轻发抖,许久后道:“徐达是爹。”
“掌教真人,不可听信此人胡言。”先出言那人焦急道:“此二人忘恩负义,又是朝廷通缉犯……”
“通缉犯?”云起终于想起那声音主人,挣扎着坐起身,被只手掌按回枕上。
掌教真人缓缓道:“你身中剧毒,毒性转入肝部,此时双眼失明,有性命之虞,不可妄动。”
云起问道:“请问真人如何称呼,师哥呢?”
掌教真人道:“贫道道号静虚,你背上山来那男子仅是外伤,本派灵药黑玉断续膏可治。”
云起松口气,答:“不用管眼睛,等他外伤痊愈,便会带下山去,静虚道长恩德,云起将铭记终生。”
静虚又问:“武当六代弟子明冲,俗家姓张,请问徐大人可认得?”
云起茫然道:“姓张?”继而摇头道:“不认得。”
静虚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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