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云起,忽道:“小时练琴那指法,你居然还记得。”
云起笑道:“当然。”
苏婉容曾教过云起弹古琴,那时云起尚小,双手分开够不着,小拓跋锋便自告奋勇在旁按弦,人按,人弹,相得其乐,倒也有模有样,苏婉容只觉这俩徒弟不是般逗趣,教数月琴,热度过去,便扔着不管。
云起与拓跋锋却还依稀记得指法,今夜揽翠楼上和弦并奏,便博个满堂彩。
拓跋锋又饶有趣味道:“师哥现会吹笛子,改天吹与你听。”
云起疲惫打个呵欠,睡意袭来,拓跋锋又道:“北平好玩地儿甚多,明天师哥带你出去玩。”
“嗯……”云起迷迷糊糊答道。
拓跋锋却似是极其兴奋,絮絮叨叨说大通,宛若苍蝇在耳旁嗡嗡叫。
云起有句没句地应着,拓跋锋说半天,终于紧张拉起云起手,摩挲云起小手指上那玳瑁戒,声音略有点抖,低声说:
“把这玩意扔罢,师哥以后给你买个好。”
云起“嗯”声,拓跋锋便朝外褪那戒指,褪得云起尾指微疼。
玳瑁戒被摘下来,拓跋锋如释重负。
拓跋锋将戒指扣在指尖,朝外弹,戒指登时击破窗纸,带着风声咻地射出去,没。
“再来次?”拓跋锋低声道:“要?”
云起困得要死,咬牙道:“别吵……”
拓跋锋捏捏自己耳朵,继而安心地抱着云起,满意地睡。
玳瑁戒指撞上院墙,落地,发出微弱声响。
三保蜷在墙边上,睡眼惺忪地看见那戒指,爬过去拾来,仔细看看,继而将它收进怀里。
自从云起归家省亲,这北平王府就是注定不得安生。
日上三竿,数人大叫。
徐雯在房里抓狂道:“书呢——!”
云起在院里抓狂道:“戒指呢——!”
张昺在王府门口抓狂道:“昨夜信使遇刺——!让见王妃!”
云起黑着脸,怒道:“你胆子忒大,扔哪去,说!”
拓跋锋面无表情道:“不懂你说甚劳什子。”
云起冷冷道:“为什把戒指扔,快从实招来。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拓跋锋神色微动,问道:“什?”
云起怒道:“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拓跋锋点点头,道:“哦。”
云起扑声笑出来,腔火气烟消云散,只得恨恨道:“算。”
那厢徐王妃正翻箱倒柜,查得鸡飞狗跳墙,朱棣又在花园里伸缩,跟着只毛毛虫到处蠕动,云起领着拓跋锋,三保走出花园,眼看偌大个王府乱糟糟,只觉欲哭无泪。
“舅爷!”走进花园,管事便如得大赦,忙不迭地跟上来,面哭丧着脸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