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鸣划过长空,耿曙抬头，只见远方
个黑点，在白云下盘旋。
奔马从地平线上而来,熟悉
嗓音远远喊道：“哥！”
耿曙随手以马鞭指远处,皱眉道：“站住！”
探鹰朝耿曙飞来,落在他护肩上，太子泷放慢马速,笑道：“完事
？”
“谁让你来？”耿曙不悦道。
太子泷笑，再策马，慢慢地靠近耿曙,耿曙扬鞭,作势要打,太子泷下意识避下,继而哈哈大笑。
他回头看，朝耿曙道：“不碍事，小姑放
出来。昨天宫中来信,说林胡人都被你收伏。”
耿曙转身，没有理会太子泷，径自策马离开。太子泷忙跟在耿曙身后,说道：“父王说，接下来事不必管,有人接手，让你尽快回宫去。”
耿曙不答，太子泷追上,与他并肩而骑,又说：“朝中大臣们终于答应进玉璧关，你得帮,哥，只有你能担任前锋。”
耿曙望向远处，山坡上，有林胡人世代祭祀石塔。
太子泷又道：“粮草、军备，都得及时跟上，得在入冬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耿曙忽道：“赛马，从这儿到塔前去，这就开始。”
太子泷措手不及，没想到耿曙会突然提出比试，忙道：“驾！你得让！”
耿曙淡定地双腿夹马腹，已冲出去。
“让你四年，南边人可不会让你……”刹那间，声音已消失在风里。
太子泷大喊道：“不公平！”
太子泷全力以赴，气喘吁吁，策马冲到山坡下，却见耿曙放慢速度，绕着小山坡转数圈，尚有闲暇抬手，朝他出示三根手指，意思是等你来，已经在塔下绕三圈。
太子泷鼓作气，冲到石塔前，耿曙才慢悠悠地过来。
太子泷气喘吁吁，哪怕骑马冲来，亦累得不轻，他翻身下马，躺在石塔前草地上，看着天空。
耿曙亦席地而坐，看着山坡下远方村庄，星罗棋布林胡人村落，尚冒出黑烟，留下战火余烬。
海东青飞来，落在耿曙身边，太子泷伸手摸它，探鹰便不耐烦地别过头去，与耿曙简直模样。
“你不在宫中，它便不搭理，”太子泷笑道，“以后还是让风羽跟着你罢。”
耿曙随手从行军腰囊中掏出点肉干，修长手指撕开喂它，海东青来精神，当即叼到旁去吃。
耿曙说：“它不过是嫌你没事啰嗦，真要出事，自然是舍命不要，也会保护你。”
太子泷怀疑地看耿曙，继而又笑起来，说道：“当真？”
“让它做什
，它就做什。”耿曙漫不经心道。
耿曙看着那海东青出神，这只鹰已在落雁城活将近二十年，是当初汁琅还在世时，林胡人所进献。那年它还只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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