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
。”松华在大殿内说,“最可能
下场，就是你这关门徒弟，三个月内死在乱军之中,身首异处。”
姜恒正在接续昨日,在假想中,郑国
统天下后，开始安排他国内施政与变法步骤,以及系列政变，排除异己，整顿朝廷。
听到海女这话时,姜恒不禁抬头,哭笑不得。
松华旁若无人,根本不在乎他在场,又朝鬼先生说：“若项州尚在，兴许还能守护他。你放他独自人，去这虎狼环伺五国之中,无异于送死。”
鬼先生说：“既是应劫之人，又何惧荆棘？何况，别忘他手中还有物。”
姜恒说：“嗯,还有天子交托于
金玺。”
是日，殿内松华、鬼先生看着姜恒,完成他协助明君、平定天下最后步。每步都走得惊心动魄，每步都险象环生，每步,都是掉脑袋走法,自己掉脑袋，还会连累不知道掉多少人脑袋。
而且最大问题是,每步，都存在于姜恒假想之中，纸上谈兵，毫无印证。但凡任何环出问题，姜恒便要死无葬身之地，这大争之世，亦无法结束。
“但有信心。”姜恒答道。
“治世信心？”鬼先生说。
姜恒认真地说：“对天下气运信心。千年以来，每次，中原大地都将拯救自己，战乱不是永恒，治世也不是永恒，就像阴阳轮转，分则合，合而后分，哪怕没有办到，来日神州大地，也会再次迎来新生。”
鬼先生道：“从长远来看是这样不错，只是对每个置身其中人而言，短短生，不过数十年光阴，是救赎，还是沉沦，又什
时候才是头呢？”
殿内安静会儿，姜恒架构个新朝廷，却听见鬼先生很轻很轻地叹口气。
“不必再推演下去。”鬼先生道，“现在，先生予你最后问。”
今天罗宣没有来，姜恒本以为，鬼先生考校就此结束，却没想到还有问题，在等待他抉择。
“因为罗宣舍不得你，愿意用很重要东西来换，再三求情，所以，们给你个选择余地。”
这次，却是海女松华开口，她毫无感情声音回荡在殿内，犹如空灵仙女。
“留在沧山海阁，”松华缓缓道，“值守玄武七星，你可拥有无限阳寿、不老容颜，但人世间切，与你再无相关。”
姜恒抬眼，看着松华。
“入红尘去，从今往后，海阁将对你关上大门。你须得去应那神州千年之劫，无论死活，再不能朝师门求助。”
松华声音停下，四面仿佛还有回声在飘荡。
清晨时分，沧山片寂静，偶有几声鸟叫，更显神山空灵。
姜恒走过这收留他五年仙山楼阁，风铃在廊下轻轻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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