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看
眼里头，姜恒哭声已止住，传来轻微交谈声。
“卫婆呢？”耿曙忽觉得有些不安。
“死。”项州自若道。
稍早之前：
项州驾着马车，带着郢国大帅芈霞头颅，与昭夫人
同回到姜宅大门外时，昭夫人险些当场两眼黑，昏死过去。
面前是浓烟滚滚、被烧得焦黑废墟，昭夫人在家门外站很久很久，继而二话不说，回到车前，抽出她天月剑。
项州马上阻止道：“先找人！找不到孩子们再杀人，夫人！”
以昭夫人脾性，说不得这下就要屠尽浔东全城，项州好说歹说劝住，马上飞身而去，四处打听姜恒下落，幸而问到少年背着另少年往山上走，项州也顾不得上山丘来，又火速前去通知姜昭。
她只是提着剑，在自己被烧毁家门外静静站着，及至听见项州消息时，才收剑归鞘，那式贯注平生修为，在风雪中犹如不甘心声龙吟，音传百里。
幸而姜恒在这场劫难之中活下来，浔东百姓亦因他安然无恙，而保住性命，否则必将迎来姜昭又场大屠杀。
半个时辰后，姜恒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看见卫婆躺在板车上尸体时，又大哭起来。
项州坐在车前为苍老卫婆缝上腹部创口，临死前为姜昭挡下那刀，斩破她肋下。
“别哭！”昭夫人坐在旁饮姜茶，又恢复贯模样，皱眉道，“烦死！”
姜恒抱住卫婆冰冷手臂，将她皱巴巴手掌贴在自己脸上，想起卫婆从小到大待他回忆，哭得肝肠寸断。
“人谁无死？”昭夫人又恢复惯常语气，“习武杀人者，终究会落得这
个下场。读书读书，老庄没教你如何勘破生死？！书都读狗身上去！”
耿曙握着卫婆另只手，不住发抖哽咽，直到项州处理好尸体，说：“缝好。”
“烧罢，”昭夫人生硬地答道，“烧完把骨灰带着，送回家去。”
“娘，咱们没有家。”姜恒哽咽道，“卫婆死，怎办？”
“让项州送回卫家去。”昭夫人看着耿曙手持火炬，走上前，在神祠后点燃卫婆身下柴火。
火光燃起，耿曙与姜恒、项州排站着，昭夫人又冷冷道：“磕头！”
姜恒顾着痛哭，被提醒才与耿曙起跪下，朝火化卫婆尸体磕头。
浔东县城防官率领众里正来，各自站着。县官战死，郑国未遣来新地方官，增援军队尚在路上，城中暂以城防官为首。
“昭夫人，”城防官毕恭毕敬道，“浔东全城十万百姓，莫不感谢您恩德，得闻姜家被焚，接下来夫人如何打算，还请示下。”
昭夫人从火焰前回身，看见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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