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朝方青余搦战动手不说,让住手不住手,最后还是唐鸿架住他刀。
若非唐鸿适时出戟,那下肯定就得把方青余砍死,现把逆他这身刺方青余罚去步行,面子也给足,还把东西藏着?!
李庆成越想越气,道:“不过是问你盒内是什?是要你命吗?这般当臣子,你眼里有没有太子?来日当皇帝,你也要接二连三抗旨不曾?你置颜面何存?不愿陪在身边就……”
张慕错愕抬头,眼中满是不解,有种表错情尴尬与无地自容,似乎万万没想到,李庆成为个锦盒,会发这大火。
“……”张慕道,继而不再多说,从怀里掏出那方方正正锦盒,双手递过,目中卑微之意尽显。
张慕说:“看。”
“没兴趣,也不是非得看,不过是随口问问,心里不舒服。”李庆成平火,道:“起来,值得宝贝成那样,看眼也这……”
张慕听得那句“没兴趣”,当即又把盒子朝怀里揣,李庆成火气又蓦地上来,不由分说踹他脚,劈手夺过那盒,打开看。
羽凤空镂木盒,锦烟碧荷纱底,盒内端端正正,置着块半环形白玉,正面雕玲珑云羽鹰纹,衬磐龙尾,背后刻着四个字。
李庆成缓缓从怀中摸出自己那半壁玉璜,拼在处,彼此嵌合,两半玉璜合成完整玉佩,翻过来时,背面八个字清晰可见。
刹那间,朦胧记忆在脑海中闪现。
延和殿,黄昏,垂老先皇坐在龙椅上,喃喃道:“庆儿,终日嬉皮笑脸,如何堪当国之君?”
李庆成战战兢兢抬头,唯印象就是那两幅龙飞凤舞,挥洒大气草书。
盛世天下,锦绣河山。
草书在烈火中焚烧殆尽,段完全陌生回忆浮现于脑海。
十六岁张慕牵着五岁李庆成,站在厅内。
先帝那时还很年轻,捋须笑道:“庆成与慕成这哥俩,还是第次见面。”
另名中年男人点头道:“来日李兄登基,庆成就是太子,张慕成这名字须得改改才是。”
先帝道:“哎,说这什话,虽是君臣名分,却情同手足,慕成也懂事,大得许多,来日正当提点庆儿。”
那中年男人道:“张慕,两块玉璜,在你出世前就有块是皇上予你,来日进京时便带着它,你这生,从今天起,就要时时刻刻守着太子……”
马车在路上颠,李庆成梦境清醒,手中握着属于自己那半块玉璜,微觉灼烫。
李庆成:“慕哥,这块玉璜原来是你。”
张慕:“是。”
李庆成喃喃道:“怎得来?”
张慕:“命中注定。”
——卷·夜奔·完——
欲送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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