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下来,弯腰给言惊蛰拽上子库。
过近距离让他呼吸都扑过来,言惊蛰又提着脊柱紧张起来,生怕他离得太近闻到不好味道,慌忙遮掩着自己往上拽。
段从也像是头脑终于清醒,松开手往后站半步,转头用拳头抵抵鼻尖。
不知道是被段从给拽坏,还是言惊蛰太紧张,他越想赶紧把自己收拾好越拉不上拉链,那枚小小锁头也故意要他难堪般,卡在半截上不去下不来。
言惊蛰脑袋越垂越低,能感受到段从在盯着他头顶看,攥着锁头手指越抖越厉害,跟自己较劲。
“你……”段从犹豫下,又上前拍开言惊蛰手,捏着拉头轻轻拉,帮他把拉锁整理好。
言惊蛰愣愣地继续低着头,喝多酒脑子果然有问题,刚才那丢人处境他都只觉得难堪,这会儿段从伸手帮他拽下拉链,竟然让他鼻头酸,莫名难受。
“应该不是什大问题。”
段从这会儿跟个正直男科专家样,帮完忙就松手,从眼神到语气都无比淡然。
“过完年带你去医院看看。”
言惊蛰刚冒头酸意立马被吓回去。
“不用。”他摇摇头,挤出声微弱蚊子叫,攥着裤腰慌忙逃窜。
段从这次没再拦着。
搓开烟盒咬根烟,听见卧室房门被带上声音,他从鼻腔里长长地呼口气,闭着眼仰面朝天倒在床上,喉结配合着微微颤动睫毛,在他修长颈项上来回滑动。
刚将手背习惯性往脸上搭,他想起刚才这只手都攥什,赶紧皱着眉睁开眼,将胳膊往旁边甩开。
过片刻,他又神情晦朔地将手举回来,隔着灯光看五指张张合合,眼底逐渐透出认命般无奈,最后还是闭上眼,把指骨若即若离地悬停在鼻端,无声地嗅下。
言惊蛰这夜完全不知道是怎熬过来。
直到洗完衣服冲完澡,回到温暖干燥被窝里,给睡得香喷喷言树苗掖好被子,他心脏仍在“砰砰”地跳个没完。
自尊与自,bao自弃两个念头在他混沌脑浆里来回游荡,会儿想死,会儿又发出微弱辩解:有什所谓呢,你在段从面前本来就没什脸面,从小到大你所有最不堪经历,不都被他看在眼里吗?
现在只不过又多项……洋萎而已。
这是你背叛报应。
也许从小到大畸形家庭环境,早就将他性格给歪曲,也许是言惊蛰骨子里天生就带着苦根,“报应”这个自虐念头出现,他惶惑心情反而缓解不少,终于在后半夜迷糊过去打个盹儿。
第二天随着醒酒与睁眼,他回想昨夜发生种种,重新陷入新轮慌乱,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场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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