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和段从酒量都算不上好,喝完酒表现也不样。
段从喝多头晕,话没那多,坐会儿就想睡。喝醉则是直接昏睡过去,横竖都不闹人。
反应虽然很直观,他量其实还行,属于正常人范畴。就算原本不那行,这些年生意场上滚过来,也提升不少,红白色都能来点儿。
言惊蛰则是纯粹完蛋货。
稍微带点儿酒精他都有反应,喝个米酒都脑仁发轻,上脸也快,能从眼皮红到脖子根。
但他和段从区别在于,段从要先喝多才醉,意识很清醒,难受在后劲儿上。言惊蛰却是完全“醉不自知”。
他觉得自己还清醒,头不晕眼不花,该做不该做都很分明,实际上他做出事、说出话,已经远远超过他平时习惯与底线。
比如给宁望过生日那天他喝大半罐啤酒,回去后拉着段从问他是不是吃醋,被骂还坚持肯定自己念头。
那些话依他原本性格,憋死也没勇气那直白表达出来。
而等他意识到自己喝多,往往可怕事儿已经发生过。
此时此刻就是如此。
可能被拽下拽清醒,也可能“脱掉”两个字暧昧得太熟悉,言惊蛰瞠目结舌地瞪着段从,刚才发生所有事快速在脑海里回放遍,他本来就发烫脸颊更上层楼,连头皮都并烧起来。
真是喝多。
不止他,连段从都疯。
“不用不用,”他磕磕巴巴地往外走,裤子上已经冷掉水迹鲜明得要命,带来强烈别腿感,“习惯,先回房间,你也……”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段从轻轻抿下嘴,又次把人给薅回来。
这次他没把执行权力交给言惊蛰,将言惊蛰往沙发靠背上摁,二话不说,直接拽下他库子。
闷湿皮肤乍然接触空气,激窜起片鸡皮疙瘩,全身汗毛都倒竖起来,炸得眼前直放金花。
这已经不是刚才黑麻麻氛围,言惊蛰望着头顶明亮到刺眼光线,整个人感到天旋地转。巨大心跳声都盖不住耳道里嗡鸣,越拼命呼吸越感到窒息。
他恍惚觉得自己变成颗被剥到只剩根芯洋葱,或者条被拽着尾巴拉出水面鱼,或者某种遇到危险只会装死动物。
唯鲜明到如有实质存在,是段从落在他身上目光。
全都被看到。
言惊蛰靠在靠背上徒劳地挥挥胳膊,目光呆滞地想。
安静空间好像拥有暂缓时间效果。
段从垂眼盯着言惊蛰那里看,听着他紧张到麻痹呼吸,脸上没露出任何表情,过好会儿——两人都不知道是几秒钟还是几分钟,段从颊侧咬肌不明显地动动,眼皮淡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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