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拿着铅笔在菜单某个位置勾
道。
“是什
？”路许
指关节扣扣桌面。
“啊，这个是，鸳鸯锅。”江乘月补充，“yuanyang，是种鸟，经常两只起行动，像……恋人那样。”
“恋人？”这个说法，冲淡路许心里对四川菜抗拒，多点对两个人约会新鲜感。
路设计师对情侣火锅幻想，在看到火锅实物瞬间，碎掉。
江乘月点鸳鸯锅，红汤占90%面积，只有中间小圈，是路许能吃白汤锅。
路许在扑面而来香味里，深吸口气，磨磨牙，刚想发作，隔着雾气，瞧见对面江乘月清亮眼睛。
江乘月坐得很端正，明明被食物香味勾得胃里难受，却忍着没有动筷子，而是把目光投向对面坐着路许，像是在征求同意。
路许对他这种态度很受用，嘴上却说：“吃你，不需要先问
。”
“路哥，太喜欢你！”趁着服务员没在，包间里没有人，江乘月几乎是把半个自己重量挂在路许脖子上，生涩地学着路许平时亲自己动作，在路许颈侧咬小口，留个很浅牙印。
路许摸摸被咬位置，声音低些：“没良心，平时是这对你吗？”
“可是……”江乘月红着耳朵反驳，“路哥你上次也咬啊。”
“咬你哪里？”路许眯着眼睛看他，他这说话时候，像只慵懒狮子，“具体点，不然怎知道你哪里委屈。”
江乘月气愤地坐回去：“路哥你不说话，也不会把你当哑巴。”
偏偏这人还没放过他，还在说：“跑什，喜欢咬人，再咬咬别地方。”
江乘月觉得，鸳鸯锅红汤里翻滚肉片和青菜，每个都比路许可爱。
他吃东西时候，路许手机视频通话提示声响好几次，被路许反复挂断。
“你接电话。”江乘月提醒。
“嗯。”路许没避着他，按接听，“什事？”
电话是路许那个香港设计师朋友周韦德打：“打算新签几个模特，把资料发你，给点意见？”
“发吧。”路许说。
他们这些设计师眼光都是毒，模特身材与气质能不能撑起品牌服装T台效果，都是设计师要考虑内容。
路许手机放在桌上，拍到背后墙上海报，好奇地啧声，问：“你在哪里？”
路许拿手机，连着动镜头拍摄方向：“约会。”
江乘月没光顾着自己吃，偶尔还把煮好青笋和土豆往路许碗里扔，路许视频通话转向他时候，他刚好在咬小朵西蓝花，嘴巴被辣得微红，睁大眼睛瞪路许眼，连忙冲通话那边自己见过那位设计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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