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江乘月听见路许手机提示声。
“没事。”路许低头看眼,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没让江乘月看到。
路念顾虑他其实都懂。
如路念所说,江乘月住过来时候,还是个高中刚刚毕业学生,连大学都还没上。
短短几个月,他作为大好几岁房东,欺负过江乘月就算,还成江乘月男朋友。
这在长辈们面前是说不过去。
气急败坏陈安迪上次还骂他老禽兽,他当是耳旁风过。但他不能敷衍路念。
喜欢江乘月,是他决定好过程,也是结果。
在这件事上,他必须能拿出足以说服两方长辈东西。
鸽子吃饱玉米粒,追着啄江乘月衣领,再度被路许挥赶开。
“你跟鸽子生什气?”湖风把江乘月额发吹得微动。
“翅膀都扑你脸上。”路许伸手在江乘月脸上拍拍,又掸落鸽子留在江乘月肩膀上羽毛,“说好,只有能碰。”
江乘月敷衍地点点头。
对于路许偶尔加强占有欲,他已经渐渐习惯,甚至开始把这当成他们两人之间,特殊联系。
路许像是他遗落月光,弥补他缺少那部分,他直知道这个湖岸,但从未来过,今天愿意同路许来,算是他和过去自己和解。
手机屏幕上跳出条群消息,来自于德语选修课班级群,上次随堂考试成绩出来,不计入选修课总成绩,只作为学生基础水平参考。
江乘月在自己名字后边,看见分数——
90分。
他还被老师在群里点名,问他为什要把试卷上卡通画都给重画遍。
如果他没记错话,这份德语基础随堂测,应该是那天赶去学校给他上课路许答。
竟然没拿满分。
“您是假德国人吗?”江乘月笑他。
“……”路许见不得他嘲笑自己,伸手捏他下颌,“不许笑。你去写汉语试题,不定有拿分高。”
湖面上有游船经过,船上坐着人远远地朝他们方向看,似乎是很好奇他俩关系。
江乘月喂饱鸽子,自己开始饿。
他俩今天约会没什特定目,既不赶时间,也不匆忙。
路许原本想,是带江乘月去吃市中心家德国菜,然而,途经家四川火锅时,江乘月落后他好几步。
路许仰头看看这家店画几百个辣椒广告牌,闻着空气里飘来火锅红油汤味儿,面若冰霜地转头要走。
不吃辣,是路设计师原则。
然而,路许余光瞥见江乘月依依不舍脚步,脚步滞,转身进火锅店,把原则问题忘得干二净。
路许要包间,示意服务员把菜单递给江乘月,看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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