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都是真有所指,且已经发,官家隐忍下来罢。”
赵玖微微怔,到底是承认下来:“惩前之心是有,但主要是毖后……故事也没有那真。”
“这就是问题所在。”胡寅也不禁喟然。“若为惩前而叙此文,自然算教,可为毖后而做此文,算是教还是诛……哪怕是私发?”
赵玖座中挪动下身子,以掩饰自己心中深藏烦躁之意,当然,他也知道在胡明仲面前自己怎装都没用:“朕以为依着韩良臣豁达,以及朕与他君臣之谊不至于此……毕竟只是故事。”
“韩良臣确实不止于此,便是私下发火,想起官家文章,说不得也不敢再寻仆从。”胡寅点头认可。“当王彦呢?真能承受?晋王呢?魏王……”
“魏王不是嫌弃驸马挨得军棍太多吗?”赵玖彻底无奈。“朕没有考虑周全是实话,可魏王那里你不也笑吗?”
“那是因为臣自魏王军中来,知道驸马天天挨军棍,所以当场知会,外人听到那话,又如何知道?”胡寅追问不及。
赵玖声不吭,隔好长段时间,方才对从容不迫胡明仲反问:“说到底,不过句话而已,如何那日便咬定朕是惩前毖后兼有,今日却又这般嘲讽?”
“这就要说到剩下两个缘故。”胡寅丝毫不乱。“官家,哪有臣子得官家专许私谏之权而不感激涕零?那日臣其实本来已经觉得不对,却被官家又拳打懵而已。”
“朕倒是利害,两拳打懵堂堂国家名臣胡明仲。”赵玖也不知道自嘲还是反讽。“堪比鲁智深。”
“不止是两拳,主要是臣本有内伤。”胡寅板着脸上前步,直接逼过来。“官家……臣之所以会被官家迷惑时,那些都是次因,真正让臣愿意相信官家方法可行,并甘之如饴,乃是臣开始便知道官家在想什。”
赵玖心中终于微动,便正色来看对方,等待答案。
“陛下,”胡寅长叹声,感慨相对。“臣看那个故事,立即便想到建炎二年开始,包括三年,哪怕国家悬危之时官家也要力做件事情……臣也记得官家当时用那个言语,‘开释人身’!”
赵官家面色终于缓和下来。
“什秦王玉观音,什张俊贪财,官家当时便已经说很清楚,就是要故事讲这些人无恶意,无恶心,只是性情露乃至个疏忽便至于底下人家破人亡。”胡寅微微停顿。“臣在今年年节前后处理军需事物时便想过……这倾尽国力打仗是为什?是为重致太平。可重致太平以后呢?”
“金国在,便是内外压倒切,金国败,便是上下最触人心。”赵玖接过话来,主动为对方总结,并趁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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