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摒除他人后居然只有沓文稿递上。
“这是官家要臣写‘官家文’。”胡寅这次严肃许多。“臣文采不足,但速度还是有,又抄许多故事桥段,这第篇就已经完成。”
赵玖心中无语,却还是当即展颜相对:“胡卿辛苦。”
“官家不妨先看。”胡寅忽然笑。“给个评价。”
见到平素严肃胡明仲上次与这日忽然连续失笑,赵官家反而时心惊肉跳起来,却又只能硬着头皮来看……而赵玖看小说是何等速度,目十行之下,不过半炷香时间便已经看完这个故事,然后整个院子便已经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无他,这篇‘官家文’剧情太简单太直白。
说是,某位官家得胜之后,全据天下,四夷宾服,但忧心功臣居功生乱,常做敲打,于是写文讽喻,结果讽刺到个在太行上立八字军郡王时候,这名郡王性情刚烈,直接服毒自尽,以证清白,并将官家所写故事发布。
而郡王旧部又有个姓范统制官,也是个忠心之人,怒之下干脆再上太行山,接下来就是什薛刚反唐套路,逼死忠良老官家前来征伐,大意之下被箭射死,命呜呼,随即诸子各引元帅、亲王争位,天下分崩,然后范统制路开挂,趁机保位真龙,继而为那位八字军统帅郡王索回名誉。
这文章是在嘲讽什,赵玖当然心知肚明,但沉默许久后,他还是有些不服气,所以终究开口:
“明仲为何当日不言?”
“官家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胡寅终于也重新肃然。
“假话如何?”赵玖强表戏谑之态笑对。
“假话便是,臣当日便然于心,只是想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特意等到这篇戏谑之文写完再来。”胡寅拢手而立,面不改色。
“真话呢?”
“真话便是,臣当日被官家绕进去。”胡寅依然平静。“后来虽然即刻醒悟,却想到如今大胜之下,海内沸腾,而官家心高气傲之下,直接再谏,说不得会有什不好结果,这才借舟刻剑,待官家心绪稍平,奉文以作讽喻。”
“你这等聪明人如何被朕那种轻佻误国之举给糊弄掉?”赵玖听半晌,方才强压住情绪笑道,但心中俨然还是觉得胡寅有些欺压上头。
“官家……”胡寅同样面不改色。“臣被官家糊弄,原因颇多……首先个,便是当日赵相公差点被秦王部属射死在水沟中,曲端下属将臣打几十鞭,鲁王那里也有包庇食菜魔教过往,这些事情历历在目,须做不得假,再加上官家那日言语说到不能再忍之前十年所忍之事,臣便度以为,官家那些要写故事不仅是要毖后,还有惩前之心……换言之,臣度以为,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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