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借着小太监搀扶,从轮椅上起身要向皇上叩拜,刚起身就听到皇上温和地道:“你身体不便,无需多礼。”
傅南生便又坐回去,垂眼道:“草民双腿不便,无法向皇上行礼,谢皇上恕罪。两年前草民蒙冤入狱,幸得皇上明察秋毫,救草民命,草民再谢皇上恩典。”
皇上笑笑,道:“你也救朕皇妹命,朕还没好好谢你。来人,给傅公子上茶。”他又对傅南生道,“对,你是漠国使臣,怎还自称‘草民’?”
傅南生恭敬地道:“草民是中原人,虽然此时在漠国为官,但今日公主邀请入宫却是中原人傅南生,并非漠国右丞江陵子。”
皇上笑着摇摇头,道:“有意思。那朕也该多取个名字,省得到哪里大家都把朕当皇上供起来。”
公主与傅南生都笑起来。
三人坐着寒暄会儿,皇上突然想起内室里还躲着个人,起戏弄心思,故意问傅南生:“对,听说你曾经与安国候府小侯爷陈飞卿有过段渊源。”
傅南生微笑着答道:“回禀皇上,当时皇上令小侯爷前去法场救下草民,小侯爷又心善,见草民无所依傍,便收留过草民段时间。”
皇上问:“那后来你怎又去漠国?”
躲在内室陈飞卿知道这是皇上故意戏弄自己,可皇上却并不知道这件事戏弄不得,急得无可奈何。
傅南生沉默阵,才缓缓地道:“草民自幼生在烟花*靡之地,性情不像寻常男子般坚毅果敢,又仗着年少轻狂,颇有些任性骄纵,屡次触怒小侯爷,他再给草民机会,却再失望。后来草民任性出走,遭遇许多挫折,这才明白小侯爷用心良苦。”
皇上愣愣,倒是没想到他会这自揭疮疤。
皇上固然是早就知道傅南生出身万花楼,可傅南生如今在漠国官运亨通,也算荣归故里,更得公主青睐有加,想必应该是更对出身来历讳莫如深,然而傅南生此刻说得坦坦荡荡,倒令皇上对他另眼相看。
这样想,皇上不由得愈发愧疚起来,忙道:“本是你们私事,朕也不该问,只是朕和飞卿自幼相熟,又虽然初见你,却也觉得你很面善,这才冒昧问。”
傅南生笑道:“无妨。”
公主倒是讶异地问:“什烟花*靡之地?”
皇上忙阻止她:“婷儿!”
傅南生却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答道:“回公主话,草民母亲是个娼妓。”
公主这才反应过来,忙掩着嘴道:“抱歉!”
她想想,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爹呢?”
皇上目瞪口呆,平日里这妹妹虽然心直口快但也没这失礼过,今天这是怎?
他忙咳嗽声。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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