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能侵犯君权而执掌朝政,无外乎就是阉宦和外戚而已,哪里有公族份?他们这些人想要做事,也是要靠着这两者发号施令才能有所成……阉宦当权时敷衍着阉宦,外戚当权时追随着外戚,最好局面不过是把二者架空罢,但也只是架空罢!”
话到此处,许攸不禁向前倾身,重重拍下对方大腿:“文琪啊,你得明白,这些公族之所以为公族,便是无论何时都不失体面,不失大节,不失独立,却又能在关键时刻稳固朝堂,不然,要他们何用?士人首脑旦成公族,那就跟士人不样。”
公孙珣再度微微颔首,然后却是忽然盯着近在咫尺许攸笑出声来。
“文琪这是何意?”许攸不禁怔。
“无他,只是在可惜子远你通透,还有逢纪才智、辛评沉稳……”公孙珣连连摇头笑道。“你们这多俊才投身到袁本初身边,本就是要继承党人之志,诛除阉宦,澄清朝堂,却不想被人家天下楷模亲爹给缚住手脚。袁氏族自然可以八面玲珑,可身为党人领袖袁本初身前途却都寄在诛除阉宦这四个字上面,也是可怜可叹啊!”
许攸闻言也是释然笑:“不瞒文琪,袁本初最近也是常常如此感慨……不然哪里会这轻巧来你这里?”
公孙珣陡然怔:“想不到天下楷模袁本初居然对自己亲父心怀怨念?”
“小婢所生,又被过继到他人门下,然后又不给前途……摊你公孙文琪身上,你怨不怨?”
公孙珣为之默然……虽然不晓得这袁逢什时候死,但想来他这死,应该也就是袁本初和袁公路肆无忌惮开始吧?袁隗那厮尸位素餐,宛如木雕,这等人物只凭个叔叔身份恐怕确实约束不住这两位吧?
“文琪可还有别要问吗?”眼看着对方不说话,许攸不禁认真催促道。“机会难得。”
公孙珣认真想下,但终于还是直接起身:“天色尚不是很晚,送子远回去吧!”
“那百金与珍珠……”许攸倒是毫不客气。
“自然会与你。”公孙珣不以为意道。
许子远大感满意。
两人步出室外,来到门前时,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
“北国风光……”公孙珣声感叹,却又闭口不言。
“文琪啊文琪。”眼看着果然有仆人将个小木箱抬到自己车上,许攸却是忍不住上前拉住公孙珣手。“难得文琪如此大方,可却早早托身于袁本初……”
公孙珣懒得理他。
“不过,且说句正事。”许攸拽着公孙珣手道。“今天说这透彻,为何不见文琪有丧气之意啊?”
“为何要丧气?”公孙珣当即睥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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