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再进步说,若是诛宦成功,曹节、王甫都死,朝廷以后该是个怎样局面,人家袁氏可曾安排好?”
“那就是要万事都随着他们袁氏走?”公孙珣终于有些忍耐不住。“别人不许做事?”
“这就要看你们本事。”许攸不由感慨道。“若你们真有本事成事,他们自然会转变立场,主动出击,绝不会有半点迟疑。可单就此时而言,不管如何,袁氏似乎就是要助曹节、王甫、袁赦等阉宦稳稳局势。”
“到底为何呢?”
“鬼晓得?或许是早在十月日食之前,袁太仆就已经和曹节等人有所默契,准备对些事情共进退;又或许是他觉得这次政潮太过凶猛,以至于超出限度,所以临时决定帮帮曹节,缓缓局势,也未可知。”
公孙珣心中不由动。
要知道,从局面上来看,所谓‘政潮凶猛,稳稳局势’可能性无疑更大些。但是,对方话却也让公孙珣陡然想起自己刚刚来到洛中情形……那时候,日食刚刚出现不久,还没有政潮迹象,自己就在尚书台遇到曹节、袁逢、杨赐等人聚在起情形。
当时这个场面,固然可以说是要商量些朝政大事,但也无可辩驳说明,公族不是不可以和宦官坐在起。
可是,能让这些人放下各种利益纠葛暂时联合在起事情或者对象,又是什呢?须知道,且不说公族和宦官之间龌龊,便是袁杨两家之间也是心态微妙。
“子远兄,再问你事。”念至此,公孙珣不由叹气。
“请讲。”
“若天子与袁氏此时相争,孰胜孰负?”
许攸沉吟不语。
公孙珣等会后,眼瞅着对方还是不说话,便忍不住捏下旁胖猫尾巴,惊得后者声惊叫,然后直接跳起来逃走。
许攸不禁苦笑:“非是不愿答,密室之中有何不可说?也不是不能答,毕竟答案显而易见。只是这问牵扯太大,时间也不能说个通透……只能讲,单以天子与袁氏而言,若天子不顾切,袁氏算个屁啊?”
“为什这说?”公孙珣不由蹙眉道。“袁氏根基深厚,名满天下,若是能与曹节相互勾结,掌握禁军,那……”
“天下大势在于人心。”许攸当即嗤之以鼻。“当今天子刚刚成年,虽然有扩大党锢事,但也有修筑石经,礼贤尊师之事。甚至对于河南以外郡国而言,他们眼中天子恐怕还是被阉宦所遮蔽小孩子呢……总而言之,别看袁氏如何如何,可天下人心如今七八成都还在北宫!”
公孙珣微微颔首。
“再说,真要是和天子摆明车马对抗,公族出身袁氏怕是要人心尽失。”许攸继续笑道。“本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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