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于是
开
枪，在命中率不到
半
情况下……她直在他胸前哭喊挣扎，子弹穿透她颈动脉，狠狠碾碎侥幸心理！那刻像疯样，把弹匣里所有子弹都射进那个逃犯身体……”
“那不是你错！里奥！”李毕青紧紧抓住他放在自己脸上双手，泪水盈满眼眶，“那只是个意外，那种情况下你只能开枪，否则对她而言，下场会更悲惨……”
黑发探员痛苦地摇头：“不，问题根源不在这儿，后面发生事，才是最糟糕……你知道做什
吗？抹去佩枪上指纹，塞进逃犯手里，然后伪造整个现场，使切看起来就像他抢走枪杀她，然后被击毙。布置这切时冷静得像个恶魔！知道警方会相信话，法医也不会认真检查，因为是执法者员，先入为主观念会让他们站在这边。直到现在，想起当时自己，都会愤怒与恐惧得发抖——”
仿佛无法承受罪恶感重量，他身躯顺着床沿无力地滑落，把脸埋在男孩大腿，声音含糊得就像场噩梦中呓语：“甚至不知道为什要那做……为逃避法律制裁与道义谴责吗？不想为个无意失误而自毁前程，相信自己人生价值还远远没有体现，所以拼命地去铲除邪恶、维护正义……披着光鲜亮丽执法者外皮，内中却是个乌黑腐烂罪犯灵魂！就算能欺骗全世界，也骗不冤死鬼魂，所以她每夜、每夜出现在梦中，遍遍重演着那个可怕时刻，然后用僵冷蓝眼睛指责与控诉罪恶——”探员终于语不成声，发出个长长、伤兽悲鸣似呜咽。
李毕青俯身拥抱他，用所能尽到最大力度，脸颊贴在他脑后，栗发与黑发融为体，宛如两只交颈天鹅。他知道这种时候，所有安慰语言都显得黯然失色，唯有直接热烈身体接触，才能令对方感受到被需要与被挽留。他手用力抚摸着探员宽阔后背，下又下，直到对方渐渐平息激动情绪，才在他耳边轻声道：“里奥，能看见你灵魂，它很美，非常美……”
联邦探员紧紧抓着他腰，浑身肌肉仿佛都揪成团，“……这又是个饱含同情安慰吗？”他在他怀中艰涩地吐字。
“不，你不需要任何同情，里奥，你比任何人都坚强和美好。”男孩搂住他脑袋，把下巴搁在那头凌乱黑发上，“你做出完全正确选择，如果那时被挟持人是，宁可被你枪送上天堂，也不愿意经历过极度痛苦后，带着对个变态刻骨仇恨支离破碎地堕入地狱！至于后面事情，那是本能，里奥。所有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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