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最后日,南都府里依旧不得太平,半夜,官兵全城出动,挨家挨户地搜人,抓大批人下狱,其中还有不少这边*员,连夜审讯,那位才将太师张塬拉下马、又当廷弹劾萧莨赵姓御史就在其中。
天亮之时,萧莨以里通外贼、通敌叛国为名,将这些人全部处置。
满城风雨。
纵然有人觉得萧莨是在挟私报复,但那些被搜找出来藏匿城中徐氏伪朝廷之人,供出名单里确实有赵御史,萧莨并未给其狡辩机会,直接将人斩杀抄家。
天大亮萧莨才回,祝雁停刚起,见萧莨脸上有疲惫之色,给他倒来茶,让之坐下让他揉按太阳穴。
“那赵御史确实有份?”祝雁停其实有些意外,他原本只是提议萧莨给那厮栽赃个罪名,没想到他还真跟徐氏人有牵扯。
“嗯。”萧莨闭起眼睛,像是真累。
“所以他是徐氏人?”
“不是。”
“……那是?”
“想与徐氏合作罢。”
祝雁停想就已明白过来,对那些小皇帝拥趸者来说,萧莨这个摄政王显然比徐氏伪朝廷更叫他们害怕,若能扳倒萧莨,他们与徐氏就都还有机会,自然愿意合作。
如此,他们之前急着弄死张塬也好理解,自然是因为怀疑他与萧莨投诚,怕他泄密罢。
祝雁停想想,又问:“既如此,那赵御史为何要当廷弹劾你?不是打草惊蛇?”
萧莨随口说道:“弹劾应当是他个人所为。”
祝雁停然,说来说去,还是这位赵御史想要史书留名,最好气得萧莨诛他九族,他就真出名,以后就是记载在史书上宁死不屈忠臣良臣。
但是现在这样,他死是死,却没有死得其所,也不知会不会后悔。
“还有落网之鱼?”
萧莨轻出口气:“不知道。”
祝雁停不再问,弯下腰,从背后勾住萧莨脖子,脸贴着他蹭蹭:“你昨晚夜没睡,去歇会儿吧,反正今日那些庆典,让那小皇帝去参加就是。”
见萧莨不出声,祝雁停侧过头去看他,萧莨转眼觑过来,祝雁停与他微微笑。
萧莨目光微滞,祝雁停贴上去,在他嘴唇上亲口:“睡觉吗?”
萧莨转开眼:“嗯。”
待萧莨躺上床,祝雁停也没走,就在床边坐着,守着他。
萧莨抬起手臂挡住眼睛,淡声道:“你出去吧。”
“别赶走啊,”祝雁停不依,“看着你,你睡着再走。”
“不用。”
“用用,”祝雁停坚持,“就喜欢看着你,你赶走也不走。”
萧莨闭起眼,无端地想起他与祝雁停刚认识那会,那时祝雁停满心算计,虽活泼但总让他觉得像隔着层什,开始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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