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萧莨没有急着离开去闽州,直就在这南都府待着,小皇帝身边那些人倒是想找他麻烦,可惜找不着机会。
小皇帝如今拥趸者,无非就三类,要是以张塬、田炳为首长留王府旧人,要是还苟延残喘祝姓宗室,再要就是那些迂腐至极,只认祝家皇帝所谓忠臣,这些人不能概而论,要解决得各用各法子。
在蜀州这两个月,萧莨做许多事情,先是随意找个借口,将小皇帝身边作威作福田炳痛快杀,用以杀鸡儆猴,对张塬,行却是拉拢之策,不断明里暗里地派人去游说他,给出种种利益好处引诱,甚至将他家中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儿子破格提拔入朝中。
张塬拦着不让他儿子去,但架不住他儿子是个混不吝,压根不听他这个老子话,被萧莨抛出肥差钓就上钩,乐颠颠去,对萧莨马首是瞻,回头不断撺掇张塬投效萧莨。
无论张塬怎说自己只效忠小皇帝,那些原本跟在他身后保皇党,都渐渐对他起疑心,叫他如今两头不是人。
期间祝雁停联系上个早年就迁至赣州、又在战乱中苟活下来郡王堂叔,那人与祝鹤鸣并无瓜葛,还照拂过幼时祝雁停,萧莨收复赣州时没有为难针对他,祝雁停通过他,将萧莨有意继续供奉衍朝皇帝、保留祝氏爵位消息放出,很快传遍祝氏宗室。
无论这些人相信与否,有多少人信,只要有人心生动摇,不再合起伙来与萧莨唱反调就已足够。
毕竟他们也得掂量,小皇帝胜算实在渺茫,当真跟着他条道走到黑,彻底得罪萧莨,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
年关之前,张塬突然被蜀州当地个御史弹劾贪墨,证据甚至不需要他们找,张塬那儿子张勇怕被连累,火急火燎跑来与萧莨表忠心,直接把他老子给卖。
萧莨召见张勇时,祝雁停就坐在里间听得清二楚,这厮贪生怕死,卖爹求荣,直接把他爹犯事证据交给萧莨,痛心疾首、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无奈,要大义灭亲。
待萧莨将人打发走,祝雁停从里间出来,帮萧莨端茶送水,瞧眼张勇送来账本,好笑道:“这种卑鄙无耻,连亲爹都出卖小人,表哥从哪找来?”
萧莨淡淡看他眼,祝雁停被他盯得脸讪然,这损招还是他给萧莨出,不过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顺利,碰上张勇这样儿子,张塬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这个赵御史,也是小皇帝人?”
萧莨冷淡道:“迂腐之徒。”
这位姓赵御史,就是那第三类人,并不管谁适合做皇帝,只认所谓正统,自以为有气节,哪怕被萧莨杀,都觉得自己是慷慨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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