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他确实困,白天练舞练到半死不活,现在眼睛都睁不开。被人扶起来跌跌撞撞往房间走,脑袋支在扶他人肩上,恍惚中只察觉到这人不是王冰洋,那小孩没这高。
他被放在床上,这人还知道拖下他后脑勺,避免直接脑袋栽下去。
宁澜眼珠在眼皮底下滚动,眼前似乎能看到个轮廓,再转,又看不见。
隋懿给他盖上毯子,刚要直起身,宁澜只胳膊突然伸出来,抓住他将要收回去手。
隋懿看着那双眼睛睁开,黑润眸子对上自己,条件反射地屏气敛息。
这些天以来,他跟平时样,做好自己分内事,当好AOW队长,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躲。佯装研读剧本需要安静,避免跟宁澜共处室,甚至每天早早上床,尽量不跟宁澜单独面对面。
每每回想,他都觉得自己那天可能是疯,居然把那样话脱口而出。
更可怕是,他并不觉得后悔,哪怕知道自己行为不仅不像个英雄,而且幼稚非常。
隋懿其实能察觉到宁澜对他态度也发生变化。比如此刻,宁澜在似梦非醒中嘴角上扬,弯起个浅浅弧度,大拇指顺着无名指往上攀爬,轻缓地挠下他手心,让他立刻想起昨天在练习室,看到陆啸川调皮地从背后偷袭宁澜,把宁澜挠得咯咯直笑。
那个时候他心情没来由不悦,暗自琢磨许久也没找到原因。现在他忽然明白,他潜意识里已经把宁澜揽到自己臂膀下,认为他是自己东西,希望他举动、颦笑都能按照自己预期发展。
这个认知让隋懿更加急张拘诸。说到底,他与那些企图用钱掌控别人人生人并无二致。这是控制欲、占有欲还是其他什生而为人劣根性在作祟,以他目前经验急急去分辨,等同于雾里看花。
就在隋懿迷茫分秒间,宁澜张嘴小小地打个哈欠,眼中湿意更盛。他松开手,往里侧翻身,只留个背影给隋懿,拉长声音说:“晚——安——”
熄灯后,万籁俱寂。
侧卧而眠宁澜睁开眼睛,又闭上,如此往复数次,也未能排遣那股束手无策、层层叠叠缠绕在心上压迫感。
如果隋懿能对他坏点,他反而会觉得轻松也说不定,至少不用想着如何应对,也不用想着要拿什来偿还。
来源于本质温柔,最是悄无声息,也最让人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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