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澡回到卧房,傅宣燎抬眼便看见放在画架旁合同,还有上面压着蓝宝石。
不过看两眼,时濛就警惕地用手按住,护食似瞪着他。没过多久,那份合同就被放回床头上密码锁抽屉里,旁人想碰下都无计可施。
傅宣燎又自嘲笑,为自己过分天真想法。
既然今天注定只能待在这里,他便不再挣扎,在他睡许多个周六晚上那张床上,找个舒服姿势躺下。
不多时,床头方向光源熄灭,窗户关上,脚步声走近,另个人爬上床。
被伸过来细瘦手臂圈住腰身时,股莫大无力感迟钝地涌上来,令傅宣燎觉得既累,又荒唐。
他问:“这样有意思吗?”
时濛不说话,只是抱紧他。
“不可能喜欢你。”
时濛还是不言语,只是喷在后背呼吸错拍。
这场景与两个小时前奇妙地呼应上,不过那时是他沉默不语,时濛歇斯底里。
傅宣燎仿佛也陷入某种不达目不罢休固执,蒙上眼睛枉顾当下真实所想,将足以劝退时濛语言机械地往外倒:“喜欢时沐,你知道,直都喜欢他。”
“答应过,永远不会忘记他。”
“时濛,放过吧。”
就在“放过”两个字出口刹那,抱着他人终于有反应。
圈在腰上手臂再度收紧,时濛狠狠道:“休想。”
他像个不知道何谓心灰意冷机器,刚学会温柔待人,想要试着服软,又被现实冷雨浇得浑身湿透,不得不举起盾牌,将自己武装得无坚不摧。
“你休想。”时濛重复道,“你是,你不准走。”
翻来覆去只有这两句。
该说都说,傅宣燎无奈地闭上眼睛,再不尝试同个疯子讲道理。
或许因为临睡前提及,这晚傅宣燎久违地梦到时沐。
起风时候,他站在操场那头,遥遥望过去,虽然有些模糊,傅宣燎却能确定他在看自己。
他用眼神质问——你怎可以忘?
傅宣燎试图辩解,想说没有,可是张开嘴却发不出点声音。
事实上他连时沐样子都看不清。
他问自己,究竟是看不清还是记不清?
没等他找到答案,时沐又问——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喜欢过?
当然不是,傅宣燎无声地回答,心动是真,喜欢也是真,只是……
只是时间过去得太久,这四年来发生太多事。
只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连在梦里,傅宣燎都肩负着重重压力,害怕被指责不守诺言,唯恐被说成背信弃义。
而时沐摇摇头,似是无法接受他解释。
旋即抬起手,指向他身后。
傅宣燎回过头去,看见道清瘦身影。
心跳骤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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