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吃八支冰淇淋。
时濛喜欢甜食,猜测这冰淇淋多少起些调节情绪作用,于是在十年后依葫芦画瓢照搬经验,希望能让傅宣燎心情好些。
事实上好像确实如此,吃完冰淇淋傅宣燎比之前安静多,不再对时濛做出种种不合常理行为挑三拣四、指手画脚,甚至耐着性子陪时濛在另条长椅上坐近两个小时。
雨过天晴,太阳无精打采地露脸,面前被树丛环抱是游乐园过山车,每隔几分钟便能看见车厢缓缓爬升至最高点,然后伴随着此起彼伏尖叫加速度俯冲,上升,再落下,如此循环,直到回归起点。
时濛喜欢这种有规律可循过程,按顺序排列数字,逐层递减纸牌塔,都能让他觉得放松,进而愉悦。
可现在他并非个人,他身边坐着傅宣燎,那个总是让他打破规律人。
“再看游乐园就要关门。”傅宣燎冲过山车抬下巴,“不上去体验下?”
时濛怔怔地扭头望过来。
他眼睛很大,清润仿佛含着两汪水,傍晚夕阳和游乐园亮起彩灯投在他眼睛里,令傅宣燎心不受控制地错跳拍。
“来都来。”无意识,傅宣燎语气也轻软下去,“今天不是你生日?”
半个小时后,两人排上雨后重新运转最后班过山车。
上去时候时濛被后面人挤下,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傅宣燎眼疾手快地扶把。
见他在人群中畏缩谨慎连动作都放不开,傅宣燎皱着眉同排在自己后面女孩商量换位置,让时濛和自己坐横排。
上回坐过山车是十几年前,系上安全带,露天车厢伴随着嘎啦嘎啦动静沿着轨道向上爬时,傅宣燎难得有点小紧张。
“欸。”他用胳膊肘碰时濛,“你怕不怕?”
时濛睁大双眼盯前方,神情和开车时样专注。
看样子没听见,傅宣燎耸耸肩。
想来这种胆子大到敢偷别人东西家伙,坐个过山车怎可能害怕?然而车厢爬升到最高点时,傅宣燎手忽然被身旁人把抓住。
时濛手很冰,也很软,被这样只手握住感觉并不糟糕。
恍神刹那,傅宣燎偏头看去,时濛恰巧也在看他。
他听见时濛说:“傅宣燎,……”
仅半秒之差,车厢以近乎垂直角度俯冲向下,之后话语消失在风声和尖叫声中,傅宣燎只看见眼前唇瓣缓慢开合,说着他无法弄懂话。
回去路上傅宣燎开车,他把座椅调低,温度调高,开着还是很不习惯。
“早知道开车来。”傅宣燎说。
手肘撑在车窗边,时濛面向窗外越来越远游乐圆,旋转着摩天轮变成个亮晶晶小圆盘:“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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