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空间大。”
傅宣燎低声笑:“这话要让别人听去,八成以为你想……”
他没说下去,因为时濛递来个询问眼神,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倒显得他思想污秽,像不分场合开黄腔臭直男。
可是之前他们俩就是见面话不多说直接上床交流关系,这种轻佻散漫话说万句都不会入心。横竖就是句玩笑,能刺痛对方那再好不过。
现在太平和,前所未有。
相处模式短暂改变留下后遗症比预想中漫长,到鹤亭门口,傅宣燎拉起手刹,下意识开始思考第件事竟是——这晚,要不要把时濛送回家?
时濛已经下车,绕行至驾驶座车门旁,等傅宣燎下来。
傅宣燎动作很慢,包括下车,包括走到自己车跟前短短十几米路程。
定是因为今天出游,傅宣燎想,果然不该答应他。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启动自己车子后,不自觉地看向来时方向。
鹤亭地面停车场很宽敞,眼就能看见时濛还站在打开车门旁。
他身形单薄,却站得笔挺,没有穿那天在酒宴看到正式服装,毛衣搭厚外套看起来舒适又日常,让傅宣燎想起许多个星期六他等在门口样子。
明明是跑下来,还在喘,却偏要装作刚好碰到,按部就班说句“你来”,很懂礼貌似。
其实就是个性情乖张野孩子,不记得从何时起变成这样,总之和时沐点都不像。
可是如果今天在这里是时沐,过生日是时沐,傅宣燎定不会就这样让他离开。
他会把他带回家。
许多念头涌入脑海,陆陆续续地重叠,令傅宣燎还没想好就先步开口。
“很晚。”他问,“要不要去家?”
大概连路过蚂蚁都会觉得这个问句多余,因为时濛对他永远不需要犹豫。
而且傅家就在鹤亭附近。
于是很快,傅宣燎听到时濛那辆车车门关上声音,以及句很轻、却足够听清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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