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先前几次闲聊中,虞小满得知婉儿是陆戟亲生母亲闺名。他总在猜想陆戟母亲是什样子,名唤婉儿,定是温婉贤淑,陆戟又生得那样好,他母亲也必也是个美人。
被问到陆戟生母因何病去世,太夫人罕见地有隐瞒意思,说:“她生下启之后身体便不大好,左右不过那些妇人病,拖着拖着便药石罔效。”
虞小满求知心切,又欲问点什,太夫人先他步道:“说来明日便是婉儿忌日,启之定会早早归家祭拜母亲。每年这日他都很是低落,你可得好好安慰他。”
得提点,次日早虞小满就和虞桃起上街去,香火纸钱糕品瓜果买个齐全。
回到家中进祠堂,照着问来规矩将购置物品逐摆放好,虞小满先双手合十对着陆家列祖列宗拜拜,起身时忽闻外头人声嘈杂,不多久虞桃慌慌张张进门,道:“快往堂屋去趟吧,那边闹起来!”
匆忙赶到前院,没进门就听见陆老爷洪亮吼骂声:“成天不学好,跟着那些个纨绔喝酒斗蛐蛐也就罢,眼下媳妇儿还没娶进门,外头养就反天,看今天不打断你腿!”
抬脚进去,里头乱作团——陆钺抱头鼠窜,险些钻到桌子底下,陆老爷拔刀追着砍,太夫人和大夫人边个拉着不让他伤陆钺,旁边几个下人也吓傻,手忙脚乱地上前拉架,椅子都碰倒两张,哭叫哀嚎声不绝于耳。
混乱中,唯有刚散值归家陆戟镇定自若,坐在角落不起眼位置,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虞小满去到他身边,俯身问他发生什事,陆戟只竖手指在唇中央,抬下巴指人群方向,示意他看着就好。
虞小满便稀里糊涂地看戏,顺便从你言语争辩中理清事情经过。
原是陆钺犯浑,在外头花天酒地也就罢,竟还在城西租院子养个从天香楼赎回来舞娘,算来已有半年时间,如今眼看陆钺要娶亲,这事不知怎传到刘家去。
刘家怎说也是诗礼簪缨清贵人家,得知此事如同惊闻噩耗,据说待嫁刘晚晴哭整整宿,刘家老爷虽想高攀陆家,可到底爱女心切,方才想清楚,差人把陆钺庚帖送回,说要退亲。
“退亲合该只有男方退女方,他们凭什退钺儿亲?”冯曼莹还在强词夺理,“还嫌那刘家门户小上不得台面,呵,果不其然,连个外室都容不得。”
陆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哪有正房还没进门就让外室生下长子道理?”
虞小满惊,居然连孩子都有?
冯曼莹道:“这不是还没生吗?嫡庶有别,许她正房夫人位置,但凡她有点能耐,还能让旁人爬到她头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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