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整理搬来东西,面嘀嘀咕咕,会儿说“这早回来干什还没收拾好”,会儿说“这早回来干什都没惊喜”。
总之都怪席与风不好,没事这早回来干什?
席与风自认理亏,卷起衬衫袖口,帮忙起收拾。
江若东西其实不少,年前之所以能趟搬走,是因为大部分东西都留在出租屋,这边只留常穿衣物和生活必需品。
现在不同,江若几乎把出租屋搬空,全部家当都打包带来。
甚至某些不该出现东西。
从行李箱里拿出那只姿态奇特玩偶,席与风盯着它看良久,直到正在收拾衣柜江若扭头看过来。
“你是不是知道这玩偶谁送?”江若问。
席与风淡淡“嗯”声。
江若脸正经:“那可以把它放在床头吗?”
席与风没说话,手腕动,玩偶呈抛物线飞起,吧嗒,掉在床尾地板上。
江若大笑出声:“还说没吃醋?”
后来,这个玩偶被安置在江若专门用来放朋友礼物盒子里。
而被他用气泡膜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瓶酒,被放在舞蹈室窗台上,和另外瓶并排。
拿干布擦拭瓶身时候,江若摩挲着自己送那瓶酒上字母,忽然想到什。
“这上面字,你是怎看懂?”
席与风手肘后撑斜倚扶手,闻声抬眼看过去:“你怎看懂,就是怎看懂。”
江若:“……是靠百度看懂,难道你也是?”
仿佛能看到江若个字母个字母输入手机时认真样子,席与风笑声。
听在江若耳朵里就很有些嘲讽意味,他站起来,把酒瓶举到席与风眼前,命令道:“读!”
席与风就读。
西语出音婉转,声调起伏,加上席与风低沉略带沙哑音色,和刻意放慢语速,将两句诗念出旋律般悦耳效果。
是风停下来温柔。
听得江若醺醺然,没喝酒也醉似,问席与风:“你怎什都会?”
“也有不会。”
“什?”
静默片刻,席与风说:“挽留你。”
或许天性使然,又或许所有经历过故事都无可避免地触碰到黑色,年前那个破碎夜晚留下后遗症,总是会在席与风觉得离幸福很近时候,猝然出现。
吞咽口空气工夫,江若自觉也被拉进那深不见底漩涡之中。
可他不打算挣扎。
他曾经以为,段好爱情应该充满阳光,远离悲伤、痛苦这些负情绪。
直到他走进席与风世界,受他影响,被他阒黑底色渗透。
好比条被放生大海鱼,起初只有对深海和巨浪恐惧,后来逐渐适应他广袤,他深邃,能享受他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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