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若正在厨房里处理食材,忙擦干净手去开门,入眼先是只被束着爪倒着拎鸡,紧接着就是从竖着翅膀旁冒出张脸。
“过年好啊。”安何笑眯眯,“不白蹭饭,带鸡。”
半个小时后,江若面研究百度上步骤,面磕磕绊绊地给鸡拔毛。
刚才杀鸡放血时候,安何躲到门外不敢看,这会儿倒是话多,捧着手机指导:“在给鸡拔毛前,可以先给它灌入两白酒,喝白酒鸡血液流通快,毛比较容易拔……”
听得江若大翻白眼:“刚才让你掰开鸡嘴,来灌,你又不敢。”
安何讪笑着把手机收起来,撸袖子上前:“真有这难拔吗?来试试。”
虽然遇到无数困难,年夜饭还是在八点前上桌。
落座前安何跑去打开客厅电视,这电视机前年坏过次,修过之后就不太给力,调到最大音量也不过能在饭厅听个响。
虽然两人都不擅饮酒,但都认为大好日子必须喝点,就拿烧菜用白酒,各自倒小半玻璃杯。
闲下来,江若才得空问:“今年过年怎没回老家?”
说是安何养父养母家,在国中部某山区农村。
“他们没喊回去过年。”安何说,“反正钱打回去。”
江若又问:“那你不是应该和那个姓孟在起?怎有空跑这儿?别是偷溜出来吧?”
“不是,他今晚有应酬。”
“怎不跟他起去?”
“不想去,而且他应该也不想去。”
“为什?之前你俩不是经常起去锦苑玩?”
“那是之前。”安何夹块鸡腿肉塞嘴里,边嚼边说,“他现在可能更希望消失。”
电视机里锣鼓喧天,江若没听清后半句:“什?”
安何摇头:“没什。就当想你,想陪你过年,行不行?”
当然行。
江若隐约察觉到安何状态有异,可安何这人虽说性子绵软好拿捏,但也不是根硬骨头都没有,旦倔起来,谁也别想撬开他嘴。
江若只能猜测他和孟潮闹别扭,跑到自己这儿来找安慰。
吃完饭才九点多,两人瘫在客厅那张已经凹陷布艺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
演到个寡淡无味小品,安何没头没脑地起个话题:“你和那个谁,真分?”
沉默几秒,江若“嗯”声。
都没必要问从哪里听说,他和席与风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分开,自然也尽人皆知。
“早点也好。”对此安何评价是,“如果迟早要分话。”
两人在沙发上瘫到零点钟声敲响。
枫城禁放烟花爆竹,少点老辈口中“年味”,江若却觉得电视机里这帮人已经够吵。
明明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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