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两天,江若回趟市中心大平层,把自己东西打包搬走。
提前从方姨那边套话确认过,特地挑席与风不在时间段。
用指纹开锁时候,里面还是维持着他走之前样子。江若盯着玄关处自己拖鞋看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次性鞋套。
好在他搬过来东西不多,半个小时足以收拾完。
为方便,江若从门卫那边借辆小推车,把不方便装袋比如阳台那几盆花,都摆在推车上。
临走前还踩着拖布把地板擦遍,唯恐留下车辙之类痕迹。
经过主卧门口,江若看见床头地面干干净净,那条脚链已经不知去向。
没给自己留深究此刻心情时间,江若匆匆瞥眼就移开目光,然后大步向门口走去。
自以为这番动作足够悄无声息,没想还是在电梯口碰到不该碰到人。
席与风副工作日西装革履打扮,大衣搭在手臂,电梯门开照面瞬间,他好像也愣下。
接着视线往下,看到江若手里拎着包,还有满推车植物,抿唇半晌没出声。
意料之外碰面让江若霎身体僵硬,握着包带手都差点松开。
最后是电梯即将关门警报声打破宁静,江若腾出握着推车把手手,去挡电梯门,却慢拍,席与风先他半秒抬臂,撑在边门框上。
电梯门再度敞开到最大,席与风缓步走出来,绕行至江若身后,接过他手中包。
声音如既往地平淡:“送你到楼下。”
说是楼下,实际上送到小区门口。
江若在网上约面包车就停在正门,后备箱打开,江若弯腰又直起重复几次,把花花草草都塞进去,转头去接装衣服包,伸手接个空,席与风越过他,直接帮他把包也放进去。
随着哐声,后备箱关上,驾驶座上司机发动车子,车轮下尘土飞扬,年久失修五菱宏光发出嗡嗡轰响。
也是在这时候,江若才想起,他们俩还没有正式告别。
可他没有准备,无话可说,只垂眼,用几乎被噪音盖过音量说:“那走。”
他好像听见席与风“嗯”声,又好像没有。
在副驾坐稳系好安全带,江若从旁边后视镜里看见席与风还站在那里。
贯平静无波神情,仿佛被冻结在原地。
却让江若有种被灼烧刺痛感。
他抬手去摸脖颈上未褪伤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席与风刚才直在盯着这里看。
这年春节,江若在出租屋过。
除夕那天他起大早去超市买足够吃半个月食材,打算过年期间就待在屋里钻研剧本,不出门凑任何热闹。
然而他无心去凑,不代表热闹不会找上门。
傍晚听到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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