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奕看出他疑惑,说:“其实这些年你和父母关系有所缓和,当时你回国发展,他们还私下联系,拜托好好照顾你,年关那会儿他们原本也打算回国过年,只是后来……”
“后来怎?”
“后来,后来你结……”
梁奕吞吞吐吐,刚开个头,外面响起敲门声。
脑部ct结果出来。医生观察后认为俞心桥大脑并无明显创伤,失忆症多半还是心因性质,建议如果没有其他身体不适,家属签个字就能出院,回家静养即可。
“那什时候能恢复记忆?”俞心桥问。
“关于失忆症,暂时没有明确治疗措施。”医生说,“建议您保持良好心情,平时多向周围人倾诉,对克服症状会有定帮助。”
也就是说,不确定什时候可以恢复,甚至不确定还能不能恢复。
俞心桥沉默。
作为经纪人兼朋友,梁奕安慰他:“就算恢复不也没关系,你现在相当于少练六年琴,眼闭睁直接走上人生巅峰,血赚啊。”
对于这番扯淡歪理,俞心桥意外地觉得挺有道理。
事已至此,他放宽心,拿起已经氧化发黄苹果:“爸妈还有多久到?”
梁奕翻下手机:“二老是在北京时间上午十点登机,预计十二个小时后落地。”
“那得在这儿待到明天?”
“倒也不定……”
俞心桥啃口苹果:“不是要家属签字才能出院吗?”
“是。”话题转回去,梁奕又吐字艰难,“刚才没来得及说,其实你多个家属。”
俞心桥愣下,颇有些难以置信:“是妈改嫁,还是爸再娶?”
“不,是你……结婚。”
下午,窗外飘起蒙蒙细雨。
俞心桥披着衣服下床,看被雨水模糊边缘日常景色,看远处被打湿反着光屋顶。
和目睹到样,自醒来后,灌入脑海切都似曾相识,可等他回想,却又什都抓不住,什都记不起。
最初撞大运喜悦犹如狂风过境,平息后只余满地狼藉,此刻俞心桥渐渐被种类似茫然情绪包围。
返回床上躺下,俞心桥用被子蒙住半张脸,听着外面走廊人来人往脚步声和雨打窗户声音,慢慢地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快黑。
首都今年春天回温很快,病房里空调都没开。俞心桥把自己捂出身汗,探出脑袋狠狠地喘口气。
胳膊也伸出来,正要把袖口卷起放松下,悬空手腕忽然被只宽大手掌握住。
沉冷嗓音随之传进耳朵:“别动,热冷会着凉。”
几乎是下意识,俞心桥屏住呼吸。待意识到来者何人,他才迟钝地卸力气。
由着那人把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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