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来堆雪人！”
婉婉看到方醒就欢喜
挥舞着手中木板，这个是拍雪用。
方醒含笑点点头，然后对朱高炽躬身道：“陛下，臣……厚颜无耻，无地自容。”
郭贵妃好奇看着方醒，而皇后却已经皱眉在看着她。
你还不走？要不要脸
！
朱高炽待方醒如子侄，本宫自然可以算进去，可你算是个什
东西？！
郭贵妃福身告退，朱高炽看到她被人搀扶着走远，这才对方醒说道：“朕还以为你会在家待着打理行装，举家远去。”
方醒正色道：“陛下，若非家人，臣愿意为大明肝脑涂地。”
这话意思是：只要
家人安全，老大随便你招呼，兄弟水里来，火里去，绝没二话。
朱高炽指指雪堆，方醒没二话，马上就挽起袖子，然后过去
把抢过婉婉手中木板，啪啪啪拍打着雪堆。
“方醒，要个女，女！”婉婉在边上雀跃嚷道。
“好！”
皇后觉得方醒和皇帝之间有问题，就随口问道：“方醒是来请罪？”
朱高炽大抵是觉得亏待皇后，就含糊道：“朕让他明年年初去北边镇守，他却要带着家人去。朕准。”
皇后不疑有他，说道：“他疼无忧，前次南下就经常派人送礼物回来。”
朱高炽看着在方醒身边指指点点出主意婉婉笑道：“朕也疼婉婉啊！”
皇后心中微动，却不好再问。
等弄完雪人，御医早已等候多时，把皇子皇女们诊脉，不管有没有问题，都是大碗药汤灌下去。
方醒也被灌碗，而且御医说他受寒，回家赶紧闷被发汗。
“臣去聚宝山卫，发现士气低迷，就……赤身跑几圈。”
这里是暖阁，温暖让方醒脸上发热，他说道：“臣以私事混国事，陛下却宽容如此，臣……真是无地自容。”
他确实是没想到朱高炽居然会同意，所以这感激是发自内心。
朱高炽深深吸口气，看着整个身体都在颤动。
“朕知道你只相信瞻基，旁人，最多就是先帝，可对？”
方醒默然，然后微不可察点点头。
“你怕朕和那些文官体，对瞻基和你赶尽杀绝？”
方醒再次点头。
“可笑啊！帝王哪有什学说？”
朱高炽觉得自己身前站着个刺猬，浑身刺都已经立起来。他微笑道：“朕从世子到太子，再到今日多少年？再蠢人也知道帝王从不需要去讨好哪个学说，任何学说都只能为己所用，否则就是歪门邪道，明白吗？”
“陛下，这是……雄主之道。”
方醒觉得只有朱元璋和朱棣这等雄主才有这等蔑视儒家气概。
朱高炽气指着他骂道：“什雄主之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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