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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湖水荡漾,小舟空荡荡在湖面上飘着,晚秋风吹过,吹人俗念尽消,只想仰天长啸。
目光收回来,方醒看着水榭里人,淡淡道:“有人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本伯不信……”
“兴和伯!”
水榭里有人惊呼道。
范金起身,满脸堆笑准备去套近乎。
方启元也是满脸堆笑,但却不敢出声。
徐庆有些愕然,随即懊恼。
至于那些读书人,大家想起方醒此时深受朱棣家子信重情况,不少人已经在心中转过不少攀附念头。
心动,则行动!
这,就是知行合。
于是乎,矜持变成微笑,甚至是谄媚。
方醒看着这些脸嘴,突然生出尘世滔滔,举世皆浊感慨。
“你等今日所为何来?”
方醒身后只有辛老七和小刀,可负手而立他却让水榭里人生出巍峨之感。
这,便是权势带来威势!
范金走出水榭,堆笑道:“伯爷光临,小不胜荣幸。今日等在此举办文会,还请伯爷赏脸。”
方醒不置可否笑笑,就在范金心中欢喜时候,他问道:“今日出什好文章?出多少钱?”
目光扫过,无人敢于对视,包括那个号称不是探花就是状元夏铮。
风吹过,吹动方醒青衫,也吹动那些商人心。
“多少?”
方醒淡淡问道。
“三……三万三千贯。”
徐庆满头大汗说出数字,方启元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情况不对。
“助学?还是缠头?”
方醒话就像是巴掌,直接打那些读书人脸上生疼。
五陵年少争缠头,曲红绡不知数!
商人们在方醒眼中成嫖客,而读书人们自然就是那些莺莺燕燕。
奇耻大辱啊!
方醒目光扫,冷笑道:“你们谁家过不去?说说,本伯马上掏钱。”
水榭中读书人都忍不住羞辱,面上通红。
开什玩笑?
寒门子弟,家里揭不开锅那种,哪有时间来这里?也不会有人邀请他们来这里。
而今天在场人都有功名,就算是以前穷过,可此时也是小有身家,和寒门扯不上边。
“学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等不体察世情,不埋头苦读,在这卖唱呢?!”
方醒鄙夷道:“三万三千贯,好大缠头!”
“时近初冬,北平城内外多少人家饥寒交迫?你等却在此高谈阔论,不知可有心得?本伯也作首诗,你等可品鉴二。”
方醒很少作诗,传出来几首虽然不见华丽,却辛辣。唯首正常,也就是送姚广孝那首送别。
“话说蒙元时期,商人,书生,地主,樵夫,四人同在庙里躲雪,商人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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