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他头顶也有红缨,长得文弱像个秀才,暗猜他不是个普通小兵,纷纷提起枪来刺他。左相之子不会多少武艺,转眼就淹没在人潮里。
后头兵士俱吃惊,诧异地瞥着这处,不知道这位怎忽英勇起来,倒像是不要命。
他们哪儿知道,左相之子如今是有苦也说不出——
哪儿是他愿意冲出去?这马!全是这马带着他冲出去!
他心头发恨,身子团起来,却还是招架不住胡兵。有人猛地把他打落马下,提刀就来取他项上人头,渣攻腿直发软,连忙叫道:“那是顾黎!指给你们——把他指给你们——”
离他不远杜云停猛地蹙起眉,拨转马头。
话音未落,胡人已经刀砍下去,把渣攻捅个对穿。出来时刀子血红,他甩甩,嗤笑道:“谁不知那是顾黎。”
只是知道归知道,也得有那个命去扛才行。
左相之子带也有亲信,见此场景大恸,此刻才刚刚赶到,忙去救人。其余兵士于将军率领之下鼓作气,硬是把敌军冲个七零八落,不得不调转马头转而溃散逃跑。
还有人欲要追,当即请将军示下。有人说:“穷寇莫追。”也有人说:“网打尽!”
所有兵士仰面望着顾黎,只等着听他那句话。顾黎慢慢将手中那柄长剑擦亮,旋即举起,朝着胡人溃散那处指。
他声音极沉,力道却分毫不减,盔甲下衣物几乎变为棕褐,沉得很。
“大庆之地,绝不可让!”
“大庆之民,绝不可欺!”
这两句如同两声闷雷,让所有人耳膜都鼓鼓作响,胸中豪情壮阔,呼声震天。旗帜挥,他们便朝着那处策马而去。
杀敌!
杀敌!
这场,大军大胜而归。晚间难得有酒肉,然戒备丝毫不曾放松,仍旧有人巡逻查看。军士喜气洋洋,独有左相之子被从战场上拖下来,死活不知。
他被人挑下马后,那匹母马便如鱼得水,径直钻进马群里寻匹公马磨蹭去。骑公马胡人拦也拦不住,马也下不来,欲要弃马而逃,却先被这俩交欢马甩下去,被踩死。
如此说来,左相之子还算是幸运。只是这会儿出气多进气少,也快不行。
杜云停喝着肉汤,忽听见后头有什人面走面愤愤道:“伤大人,没你们好果子吃!你们等着,待奏明圣上——”
扭头看,原来是渣攻两个亲信。这俩亲信如今咬定,说那马定是被人动手脚。
管马人连连喊冤,军中也有懂马老兵道:“从没见过这样事。若说是动手脚,怎不冲着们马来?况且还从没听说,有什药能对马起这作用。”
杜云停坐稳如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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