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不知
终点驶去。
他们简直像是闯入
阴曹地府。
“陆澄。”
后头妖物把那
个小鬼嚼完。它咧开嘴，露出个像是温柔笑，长长舌头绕着头左摆右摆，拍拍身边，“陆澄，过来啊。”
它语气黏腻、腥臭、充满毫不掩饰恶意，听7777也禁不住猛地寒颤。
杜云停没过去。他将司机拖到旁，自己坐在驾驶座上，用尽所有力气旋转着方向盘——没半点用。这车辆仍旧在往前走，他又猛踩刹车，却不能对这辆行进着车造成点阻碍。
“过来啊，”那妖物轻柔地唤他，“这
急干什……还有半个小时车程呢。”
杜云停猛地怔。
他忽然想起方才半梦半醒之时，这妖物问他那句话。
“还有多久到？”
那像是句不经意问话，但杜云停回过味。
这个妖物……是在骗人和它定下契约。
什时候结婚？什时候月入百万？什时候到？
这些本来都是普通话，但这妖物硬生生把这些话变性质。话实现，他们命也就到期。
换句话说，它靠人言而活，极难有自己力量。
杜云停忽看向它。
他不知道顾先生现在在哪儿，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若要让顾先生寻到自己……
杜云停咽口唾沫，慢慢迈动步子，朝着车后半部分走去。
7777：【你干什！你不要命，你——】
杜云停比它更冷静。这具身体手在抖，眼睛因为害怕而瞪得大极，他却仍然不慌不忙，自然地在妖物身边坐下。
【冷静，】他对7777说，【起码
还能再活半个小时。】
7777不知道怎冷静。半小时，过多快！……宿主他男人到底能不能找过来？
妖物定定地盯着他，竖起来瞳孔愈发变成道直线。杜云停深吸口气，问它：“杨达呢？”
妖物重新笑起来，像是觉得这句问话很有意思。
“就是啊。”它说，猛地扯把自己脸，像是撕扯蛇褪下皮样，将整个脸撕开，血肉里掏出底下藏着另外张。形容看着阳光俊美，正是杨达。
妖物摩挲着自己新脸，极为满意。
“怎样？”
杜云停胃里直往上冒酸，伸出手说：“先等等。”
这身体要吐。
他猛地低头，还记得从车座小兜兜里摸出垃圾袋，对着哇哇地吐，吐完才抹嘴，又拿瓶水漱漱口。
妖物：“……”
它难得觉得这个生人有意思。明明都怕吐，却又像是半点都不怕，甚至敢在它面前这样从容。
杜云停同它打商量，“下次要换脸时，说声成吗？”
贼恶心。
妖物笑更大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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