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亭:“……”
他怀疑地打量着朱烈,在思索他是在说醉话,还是在配合李凤歧演他。
最后发现他是真醉。说着说着,人就已经坐在地上。
没法跟个醉鬼计较,叶云亭只能当做没听见,道:“叫下人将他送回去休息。”
“管他做甚?他皮糙肉厚,就是在这儿睡宿也没事。”李凤歧把拉住他,挑挑眉道:“大公子怎就急着走,还没看够呢。”
叶云亭:“……”
这人能不能有几分正经时候?
他保持微笑,将自己衣袖自李凤歧手中拽回来:“王爷只要不开口说话,就不会着急走。”
李凤歧装模作样,副委屈模样:“可若不说话,如何叫大公子知晓心意?”
他唏嘘道:“大公子若是不爱听,在心里说便罢。”说完就拿双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叶云亭。
叶云亭被看起身鸡皮疙瘩。
他伸手面无表情地抓着李凤歧轮椅,将他转个面,敷衍道:“王爷自己先回屋吧,将这边事情安置好再回去。”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走。
李凤歧回头瞧着他,笑意深深。
看他还能挨到几时。
*
叶云亭处理完前院事,回正院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披着满身晚霞归来,就见李凤歧正在院中擦刀。那把啸雪刀被他擦得极亮,掌宽刀身上,映出双冷冽眼。
上次李凤歧拿出这把刀时,还是他们去迎接老王妃回府时。
叶云亭心中微动,挥退伺候下人,同他说话:“最近又有变动?”
啸雪刀是李凤歧最常用武器,寒刀出鞘,必有大事发生、
“殷承汝案子,定。”将刀回鞘,李凤歧方才不紧不慢道。
五日前,王且曾来王府拜访。彼时他已经找到充足证据证明殷承汝私自调兵确有其事。而李凤歧为其添把柴,将殷承汝与西煌商人交易信件送上去。如今殷承汝罪证确凿,辩无可辩,大理寺不日就要给殷承汝定罪。
私自调兵,还有通敌叛国之嫌。
死罪免无可免。
大理寺查案,刑部复核,再交由御史台最终裁定,三司定罪,便是李踪也无力回天。
叶云亭很快想通内里关窍:“殷家那边会这轻易认?”
若殷承汝被处斩,通敌叛国罪名便是彻底钉死。届时就算李踪不追究,于殷家而言,也是大诟病。以殷家如今权势,不像是愿意甘心吃这个哑巴亏。
“以殷啸之性格,他不会认。”李凤歧缓缓道:“探子来报,说韩蝉手底下人,近段时日,与殷家多有往来。”
殷啸之年近六旬,在大都督位置上坐数十年,杀伐决断,手段非凡。他这辈子栽得最大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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