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光明正大就入弘仁殿。
两人已有几日未见面,虽有探子传递消息,但与见面总是不同。
薛恕瞧见人,眼睛珠子就挪不动,贪婪将人看着。
殷承玉正伏案批阅各地*员送来请安折子,瞧见他进来也并不动,而是指指书案前面张椅子,随意道:“坐,等孤批完这些折子。”
这些请安折子多是地方*员为与皇帝联络感情显示下存在感所送上来,大多没什实质内容,冗长又无聊。隆丰帝素来看都懒得看,都由他代批。待批完之后再送去乾清宫,隆丰帝过遍目便会送往地方。
他批半下午,已经看得差不多。
薛恕未坐,绕过书案走到他身后去,就见他上身倒是正经得很,但那藏在宽大桌案下双脚却是脱鞋袜,正踩在那幼虎肚皮上。
这幼虎被养在慈庆宫里已有三月,被喂养得圆胖瓷实,只是实在失它父母凶性威风,不论是体型还是好吃懒做性子,都有些狗里狗气,没有半点山中之王雄风。
也不知它怎溜到弘仁殿来,眼下正瘫在桌案底下,翻着浅黄色肚皮睡得香甜,那双雪白足偶尔在它肚皮上踩踩,它就抻抻四个爪子动弹下,再继续睡。
薛恕目光在那双雪足上定会儿,还是没忍住道:“这小畜生在外面摸爬滚打疯玩,也不知道干不干净,臣叫人将它带出去洗洗再给殿下送来。”
“伺候宫人说昨日才洗过,干净得很。”殷承玉轻飘飘斜他眼,那双足又在柔软肚皮上踩踩。想睡觉幼虎被踩醒,闹脾气地用两只前爪抱着那只脚,不轻不重地咬下,喉咙里发出低沉声响。
他深知薛恕性子,这人如今大约是捅破窗户纸,颇有些破罐子破摔意思,半点也不遮掩这嫉妒心,竟跟只幼虎也要较劲。
薛恕不快地舔舔后槽牙,将旁矮凳拖过来在他身侧坐下,自顾自将他双腿抱过来放在膝上:“那臣给殿下捏捏腿。”
殷承玉笑着踩他下:“胡闹。”
只是语气也没有什斥责意味,并没什震慑力。
薛恕当真给他捏起腿来,从大腿到足底都照顾到,妥帖得很。
“孤从前不知你还有这手艺,倒是白费许多年。”殷承玉将未批完地折子扔回桌案上,身体往后靠进圈椅里,足尖时不时踩他下。
“以后补上就是。”知道他值得是上世,薛恕边回话,边用指腹忽轻忽重地在他脚底心打转。
脚趾有些怕痒地蜷缩起来,殷承玉欲缩回脚来,却被他牢牢攥住脚腕。两人隔空对视片刻,他轻踹对方下:“今日不行,说正事。”
见他如此说,薛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手,说景仁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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