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府城中喊杀声震天时,贺山与应红雪已经带兵入望沱岭,抵达凤凰山山脚。
凤凰山乃望沱岭主峰,山势高陡,东面和北面临水,西面是悬崖峭壁,唯有南面为上山道路,易守难攻。
这时候随行东厂探子就派上用场,探子在打探凤凰山动静时,在后山发现条弃用栈道,栈道建在陡峭山壁上,只有三人宽,终点却直通凤凰山后山。且后山只有座塔楼,就个山匪守着,因长久无人自后山栈道走,那看守栈道山匪也并不上心。
应红雪将三千人马分成六队,先派只十来人精锐前去探路。
精锐悄无声息沿着栈道上去,就见塔楼上有个模糊人影,显然是瞭望守卫。不远处还有几排木头支起大铁锅,铁锅里堆满木头,正熊熊燃烧。十来个山匪围坐在铁锅边猜拳喝酒,姿态虽然随意,但武器却都放在触手可及位置。再略远些位置还放面示警用大锣,以及许多头部削尖竹排,很显然做万全防备。
情况和探路探子所描述有不小出入。
这小队人没有打草惊蛇,又静悄悄地原路折返回去,将后山情形五十汇报:“塔楼上有人盯着,冒头就会被发现。守卫也比预计多。”
应红雪拧眉,再次和东厂探子确认:“你确定之前后山只有个守卫?”
探子也不解这前后变化,但还是笃定道:“之前后山守卫绝没有这严密!”
应红雪沉思片刻,对贺山使个眼色。贺山与她早有默契,命其他人原地等候,自己跟上去。
确保旁人听不到谈话之后,应红雪才低声道:“情况有些不太对,怀疑府城里有内应,们夜袭凤凰山计划走漏风声。”
薛恕手底下人信得过,不可能提供错误情报。那后山防卫忽然严密起来,显然便是山匪提前得消息。
贺山下意识扫身后人马眼,为难道:“那怎办?内应也不知在府城还是在军中,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
应红雪思索片刻道:“以防万,们带自己人先上去,让其余人在下面留守,听命行事。”
如果真有内应,那多半是混在府城官兵之中,他们从京中带来人马是可靠。
“等会儿先暗中解决‘眼睛’,你带人潜上去,守卫就十来个人,只要动作够快不会被发现。”应红雪摸摸背上轻巧弩。
她射箭准头极好,却因为力道不够大,拉不动重弓,所以平日里少用弓箭。后头薛恕知道后,便特意从兵仗局弄批轻巧弩给她用。这批弩轻巧易于携带,射程远准头也高,她用得十分得心应手。
这次随行南下,她便特意带上这弩。
两人商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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