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丝将樊虎活生生勒死时，也是这般神色平静。
杀
个人，仿佛捏死只蝼蚁。
周知龄面白如纸，嘴唇颤抖，眼中挣扎犹豫。
良久，在逼人
沉寂当中，他以头抢地，颤声道：“草民都招，求殿下开恩。”
“两年前，邵大人亲信亲自来寻
，命暗中招兵买马。为
掩人耳目，们和凤凰山华林寨山匪头子樊虎搭上线，周家出钱粮，华林寨则负责招兵买马。共招收七千余人马，平日里都藏在凤凰山石窟中训练，若要露面，便扮做山匪行事。”
所以望沱岭才有这
多山匪。
周知龄想起当初自己被对方游说，什从龙之功，封侯拜将，也是阵悔恨。周家生意虽然做得大，但也就只限于湖广地界。出湖广往北方甚至望京去，比周家势大家族太多。而偏偏周家族中子弟不争气，竟没出个科举走仕途后辈。
妻子娘家邵氏倒是和望京邵氏有些远房亲戚关系，但除逢年过节往京城送去节礼，根本就搭不上边儿。
所以在周家京城生意出些麻烦，而邵家出手相助之后，他便想要抓住机会攀上这棵大树。
他对京城邵氏话无有不应，而邵家待他显然也重视起来，邵添甚至还亲自接见过他，话里话外都有提携之意。
在邵添亲信前来游说他，说邵添想要自己训练批忠心可靠护院，让他帮忙物色人选之时，他欣然答应下来。
等他发现邵添想要根本不是普通护院，而是训练有素私兵时，已经迟。
他骑虎难下，几次去寻对方。对方却说这私兵是为二皇子所养。二皇子深受皇帝宠爱，在朝上大有与太子分庭抗礼之势。太子唯恐二皇子危及自身地位，已经几次派人刺杀。二皇子为自保才私下养兵，意在挑选忠心可靠精锐充作护卫。
若是事成，等二皇子登极，周家便是功臣。就是不成，几千私兵罢，有二皇子在也掀不起风浪来。
是骑虎难下，也是鬼迷心窍。
“后来草民便直养着这些兵，那些士兵开始邵家派人来训练，后来有模样之后，便由樊虎监督，他们自行训练。草民每隔月，便会书信向邵大人汇报情况。”
后头二皇子身死消息传来时，他有心想要散这些私兵。
但邵添却是不允，只说另有用处，让他继续养着。直到前些日子太子来湖广赈灾，他提前收到邵添信件，对方在心中威逼利诱，他才不得不听令行事。
“草民也没有那个胆子谋害太子，只是邵添已拿草民把柄，草民不得不从啊。”周知龄说着，似乎悲从中来，涕泗齐下，神色悔恨。
“那些信件在哪儿？给孤瞧瞧。”殷承玉不为所动。
周知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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