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辞策马上前:“殿下和薛监官呢?”
指挥使脸色片惨白:“没找到人,还在找。”
其实还有个可能他不敢说,那就是太子和薛监官,都被埋在乱石堆里头。
他们听到撤退号角后,便立即往两边空旷地撤退。但人数太多到底影响速度。紧赶慢赶也没来得及完全撤出去,折两千多人在里头。
当时太子和薛监官让传令官通知所有驻扎军队,估计耽误不少时间。
崔辞看看眼前废墟,心口也不由紧紧。但眼下薛监官不在,他只能压下心慌,先稳住局面:“太子和薛监官不见消息先压着,派出队人手往四周去搜寻。再整顿兵力,清理乱石堆,搜寻伤者。”
“最后可有人见过薛恕?”应红雪问。
指挥使不认识她,但见她和崔辞道回来,还是道:“当时情势紧急,场面混乱。只知道薛监官和太子殿下都在中军营,中军营是最后批撤离。”
驻扎军营呈长条分布,左右两头先撤,最后才是中间。
应红雪点点头,对崔辞说句“你先带人找,去去就回”。说完便又上马,往益都城方向去。
——她是去寻贺山。
为给贺山留时间撤出伏虎岭,她故意带着崔辞在伏虎岭多转半个时辰才出来。
按时间推算,不出意外,贺山这会儿应该已经带着人到益都城附近。
应红雪行半途,就瞧见对向有几匹马飞驰而来。
她眯眼看去,瞧见马上熟悉身影时,就松口气。将手指放在口中打个呼哨。
对面很快也传来道呼哨声。
应红雪这才勒住缰绳,等贺山行过来。
“弟兄们没事吧?”
“没事。”贺山看见她也松口气:“们运气好。到益都城附近才碰上地动。这要是在伏虎岭里,恐怕逃都没处逃。”
应红雪闻言颔首:“去将人手召集起来,跟去小盘山。”
“去哪儿做什?”贺山急急忙忙拉住她:“听动静,小盘山和伏虎岭那片估计是山崩。这地龙翻身也不知道翻完没,那边危险着。”
“薛恕很可能被埋在里面。”应红雪拍开他手,率先策马折返小盘山。
贺山闻言个激灵,连忙叫下属去召集人手,自己则追在应红雪后面去。
*
四周没有光,伸手不见五指,让人对时间变化也迟钝起来。
殷承玉说不清被埋多久,只觉得身体温度在逐渐流失,头也越来越晕。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身体也不断传来阵阵疼痛。
他强忍着没有出声,只努力侧侧身体,将头抵在薛恕肩膀上,轻轻唤声:“薛恕。”
“在。”薛恕低低应声,头靠过来,摸索着和他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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