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晚,大家都回去休息,有什事情明天再说。”
“好。”
人群散去,孟则知转身看向隐藏在夜色里秦尧臣:“们也回。”
说着,他抬脚向楼道走去。
秦尧臣看着他背影,抿紧唇角,跟上去。
回到住处,孟则知轻吐口气,转身问道:“饿吗,要不要吃点什?”
秦尧臣眉眼微垂,淡淡说道:“嗯。”
“那就做酒酿汤圆。”
这是秦尧臣最爱。
说完,孟则知抬脚走向便携式煤气灶,从空间里依次拿出瓶糯米酒酿,包小汤圆,包白砂糖和小罐枸杞。
很快,股香甜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汤圆上桌,两人默默吃着,相顾无言,耳边只剩下勺子和小碗碰撞时产生脆响。
吃过宵夜,孟则知端着碗筷进厨房,秦尧臣去浴室。
等孟则知从厨房里出来时候,秦尧臣已经在床上躺着。
孟则知掀开被子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他,亲亲他发顶:“有话就说出来,别憋着。”
秦尧臣呆呆盯着床单上花纹,好会儿,他说道:“心里有点乱。”
秦尧臣家世并不算好,他妈生他时候难产,大出血没。他爸为养活家老小,被迫离开家乡,去沿海城市打工,临行之前,他爸把他还有断腿奶奶都托付给邻居家照料。
说是照料,其实也就是管个日三餐,隔三差五帮着洗回衣裳,再多就不行,毕竟人家也有自己大家要看顾。
父亲常年在外,奶奶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很不错,秦尧臣没人打理,身上可不就总是破破烂烂,班上同学都不乐意和他同桌,更没少欺负他。
也就是祁凉,不嫌弃他身上脏兮兮,愿意和他做朋友。
对秦尧臣而言,在他那段黯淡童年时光里,祁凉就像是道光,照亮他小半个人生。
他怀念那段纯真岁月,最起码那个时候他和祁凉之间友情是真。
只是后来,许是缺爱,又或者是受到村子里对同性恋人影响,渐渐,他对祁凉起爱慕之心,这段友情也就跟着变质。
但秦尧臣知道,低贱如尘埃他配不上能与皓月争辉祁凉,所以直以来,他都不敢对祁凉有任何逾矩之举
再后来,他爸死,病死,为给他治病,家里积蓄已经花光,甚至还欠笔不小外债。秦尧臣没办法,高中毕业之后,放弃他心仪制药专业,选择报考不用交学费还给补贴国防大学。
他这走便是十年,等他再回来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
他想,难道时间真可以把个人改变这彻底吗?
记忆中祁凉,善良、干净、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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