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手,站起身来。
“时间差不多,去帮你挂号,你等会儿。”.
诊断结果,果然是酒精引起急性胃炎。
医生给他开些药,叮嘱他记得按时服用,又关照些日常饮食需要注意事项,末还劝他过些日子最好去做个胃镜。
从诊室出来郑寻千言不发,等走到电梯口,他主动拉起景添手。
工作日早上,会来医院看病大多是些中老年人。这儿灯光明亮,两个男生手牵着手走路,难免引人注目。
景添紧张又羞耻,想把手抽回来,郑寻千偏不放。这家伙却对周遭视线视若无睹,不屑顾。景添怕拉拉扯扯更显眼,只得由着他去,全程低着头,任由郑寻千带着走。
等上出租车,郑寻千很快哈欠连天。
景添挺直背脊,暗示郑寻千可以靠在他肩膀上睡会儿。郑寻千很配合,靠上来没会儿,便睡着。
路上,景添时不时小心翼翼地偷看他。
只可惜,除前额碎发与点点鼻尖外,都看不清。
睡着郑寻千有点点沉,景添肩膀因而感到酸痛。这样不适令他胸口涌起强烈满足感。他暗自窃喜,又隐隐得意,恨不得自拍张留作纪念,只可惜脸皮薄,没好意思.
回到学校时刚过九点。两人在校门口早餐铺买些易消化食物,吃完后,郑寻千监督着景添老老实实服药。
“真不记得自己胃不好,”景添在吃过以后为自己辩解,“高中时候没有这方面毛病。”
“你那时候很乖吧。”郑寻千说。
景添叹口气。那时候住校,三餐都是食堂解决,有什便吃什。小卖部里零食有限,学校又禁止外卖,不到周末不能随意出校,连奶茶都喝不上。
进大学无拘无束,手头又宽裕,从某个角度而言,他也算是放浪形骸。
见他脸悲伤,郑寻千又说:“现在也没有不乖。”
说完,他抬起手来,揉揉景添粉红色脑袋。
回到寝室,杨悦不在,去上课。郑寻千不放心景添个人,提出留下陪他。
可寝室里空有两张无人床铺,却没有铺被褥,上面只有硬邦邦还扎手木床板。
郑寻千伺候他整夜,现在比他更需要睡眠。
“你回去休息吧,”景添说,“现在挺好,没有不舒服,不需要守着。”
郑寻千不吭声,也不走。
唯能睡人只有杨悦床,杨悦肯定会有意见。
“你不好好休息,也生病怎办?”景添又说。
郑寻千在房间里转圈,指指书桌:“趴这儿。”
“这不舒服,睡不好,”景添不同意,“现在感觉真蛮好。”
“有多好?”郑寻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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