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浔突然想起之前在通讯中答应过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对着夜空中清晰明亮星座咔嚓咔嚓排两张照片。
“下雪事你好像跟提到过。”
他把手机丢回口袋里,隐约记起圣诞节前,两人聊天时带而过那个话题,“但是没怎详细说。就也没往心里去。”
“因为有点丢人。”路敞说。
“是很久以前事,但还直难以忘记。”
那是个家境优渥白人小男孩。梳着丝不苟中分发型,小皮鞋锃亮,连鼻尖小雀斑都透出满满优越感。这样小男孩,身后总还会跟着那两三个孩子,以服从命令为形式准则,似乎能通过这样途径分享别人优越感。
他有时候会想,或许在自己心里,对于这些人是有些羡慕。不像他,总是迟钝又软弱,除学习什都做不好,走在路上都自卑得抬不起头来。
“当时就是他们最看不惯那种样子。”甚至不用刻意去回忆什。那些堆积在脑海深处记忆历久弥新。
“才转学过去以后不久,没什认识人。有天放学时候被堵在墙角唔,那个地方,跟们前段时间去买奶茶那条街有点像。”
“第次遇到这样事,很害怕。”路敞笑笑,“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关浔没说什,只是又往他身边蹭蹭,挨得更紧些。
他其实有点费解,因为很难站在路敞位置去体会他心情。在这样故事里,他对事情看法或许要跟那些霸凌者更接近。
关浔并不是没见过那些被堵在小巷子里收“保护费”学生。双方大多数都是同龄人,有些被欺负,看起来比那些欺负人体型还要壮硕,真动起手来未必定会吃亏。
可他们还是任由那些嘲笑和侮辱落在自己身上,甚至都没有反抗意思。他偶尔见到这种场面,都会把“关屁事”四个字在心里念遍,然后懒散冷漠走开当没看见。
他觉得那样人,甚至都难以让人生出伸出援手念头。
“他们怎欺负你?”
路敞想想,“拿走书包和外套。把脸按在他鞋子上?”
然后被个人丢在雪地里发抖,直到天黑都找不到回家路,被巡夜执勤警察发现带回警局里。
同样是当年第场雪,那天简直冷到骨子里。妈妈去外地拍摄,他在警局里待晚,第二天早上才被接回家。因为感冒反反复复发烧,有周都没去学校。
“操。”
关浔自动在脑海里把路敞脸p上去。觉得不管是行侠仗义还是多管闲事,自己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得这种场面。
“你不反抗吗?”他问,“为什?”
如果是他,就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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