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真本事地方,要招衣钵传人,那又更慎重些。
虽说对抱阳观来说,当务之急是连个普通,能给信众讲解下道士都没有,但那毕竟是有钱就能招聘到,衣钵传人兼观主却不然。
……
因为谢灵涯拿是会员单位请柬,所以和普通信众不同,可以站得更近围观,他混在群道士之间观看仪式。
殿外满坑满谷信众,殿内排坛,烛台、香炉、花瓶、绣金幢幡,应俱全,旁边还有钟鼓伴奏,十分正式。
看看太和观,再想想抱阳观情形……他们连信众都没有,更谈不上做道场。谢灵涯记得小时候舅舅也做过道场,但都是单独作,在祈禳人家里,其实这种都不叫做场,只能称为念碎事。
但明明舅舅是有真本事,也非常虔诚。谢灵涯酸溜溜地想,努力,以后他们抱阳观,也要做得起七个人以上道场!
仪式开始后,名红衣道士手拿黄纸,率众出来。他十分年轻,看着可能才二十多岁,尤其面容俊美出尘,身大红道袍,却点也不显得俗气,宛如谪仙。
他并未蓄长发,不过戴纶巾,此刻清冷凤目低垂看着手中黄纸,神情沉静如水。
按理说主持做场高功会身穿绣着团鹤红色道袍,其他人则穿黄色。
谢灵涯有点惊奇地和旁边个道士攀谈:“……陈观主这年轻啊?”
那道士本来脸“你是不是有病”,但是转头看到谢灵涯长得还挺好看,脾气都没,“陈观主临时有事,由省城施长悬道长替任高功。”
抱阳观在协会里那边缘,临场换人这个消息谢灵涯自然不知道。
谢灵涯厚着脸皮问:“他很有名吗?哪个道观?”
那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谢灵涯,“你是混进来?”
谢灵涯:“……”
所以是真很有名?
那道士仿佛听到谢灵涯心声般,说道:“你看他不蓄发就该知道啊,他是正道火居道士,不住道观!施道长师承都是家传!”
谢灵涯:“……”
要死要死,常识没有补习够。
而这个时候,施长悬已经展开黄纸开始诵念,他声音清越,吐字清晰,而且有种奇妙节奏感,现场很快安静下来。
“自五月以来,雨泽稀少,田畴干涸,百姓惶惶。谨择今日设坛诵经祈雨泽,伏望神明悯黎民,普降甘霖……”
这个文书记载法事主办人、地点、时间、内容等,完要焚化,上给天神。
后方又有其他道士举八面旗,按五行方位交穿行走,三遍后将旗子插进瓶中。因为在场都是道士或者信众,大多都认认真真观看。
谢灵涯对仪式注意得不多,他在盯着施长悬看,越看越觉得面相不错,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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