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再不认得别,除以伤换伤劈砍挑刺之外,连看到溃烂发炎伤口也只知道撒点药粉,舔舔,可即使如此,她也知道那根斜插在乌发之间淡金钗子、那道柔软而安抚声音、那张白净又与此地格格不入面孔是美,好看到足以让她喜欢。
她出去,回来,拖着猎物塞给封雪吃。她懵懂如幼兽,锋利似金石,而封雪则是她认准巢穴,她跟在封雪身边,如同只豹子团进自己新刨好温暖小窝。
这让她感到舒适,这让她觉得安全。
要是放在原来世界,小刃准有个别名叫做“剑孩”。封雪废很多力气教会小刃自己名字,又花更多时间,让她知道别跟着外面那群人样叫她“大小姐”,她喜欢小刃叫她“姐姐”。
在很漫长段时间里,封雪直有种错觉,她不是在教个孩子,她是在磨块顽硬剑胚。
这块剑胚笨拙、刚硬,直把封雪手心磨出个个血泡,可她不是常人眼中毫无生气冰冷死物,她还有心。
有初见时拔下发钗夸声“好看”心,也有后来岁月里无数次将身挡在封雪之前,低声道句“来保护姐姐”心。
……更有今日,她攀着封雪肩膀,恰到好处地禁锢住封雪已鲜血淋漓双臂动作,坚决而认真地说:“别伤害自己,姐姐吃吧。”
她这举止简直若佛祖割肉喂鹰,舍身饲虎,可小刃脸上毫无半缕圣光佛性,有只是脱口而出干脆果断,和点与世事格格不入懵懂。
不算舍身就义,也不必深思熟虑,只是姐姐哭得好伤心,小刃不想再看到她这样痛苦。
“……谁家养孩子养到这大,是为吃啊。”封雪表情似哭似笑,原本冰冷声线已经垮得塌糊涂,“既不是花碧月,也不姓汉尼拔……小刃,是你姐姐啊!”
直以来,她教小刃写字,她教小刃说话,她根据花碧月残留那点记忆告诉小刃伤口要怎处理,修炼时哪种功法最为得当。她借着这具肉.身身份和小刃形影不离,以免她为自己初见时关照遭受什不测。
可也是小刃无数次迷茫又努力地听她回忆着那片她可能再回不去世界,无条件地服从着个个明显和此地如水油般难以相容要求。她难过,小刃就陪着她,她哭,小刃就抱住她……论起她们两个究竟谁为谁做得更多真是笔烂账,封雪给小刃名字和活气,小刃也同样守护见证着那个来自异世灵魂。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即使在如此扭曲变态环境之下,封雪仍保留极大部分“自己”。
她道德感几乎还和前世般无二,在这具躯体近乎拷问折磨饥饿面前,她无数次被煎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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