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素来聪慧,独独是个蠢材,你只道宽厚,谁知比他还不如,太傅,你双慧眼,明察秋毫,怎也看不清楚?”
解雪时言不发,将剑鞘转,拇指抵着剑锷,推出半寸澄明剑身来。
他将剑柄递到赵株手里。
随后向前步,长身跪在软塌边。
“臣触怒陛下,毁伤龙体,实为大不敬,论罪当诛,”解雪时道,“请陛下——赐臣死!”
赵株悚然惊,心里愤愤不平霎时间漏个精光,只剩下深不见底惶恐。
他像个身怀利刃幼儿那样,心中淬毒,肝肠俱损,却不敢刺向那只援引着自己手。
旦那只手松开,他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朕做错事,太傅责罚朕,乃是天经地义,”他喘口气,慢慢道,“太傅,把剑收回去罢,是朕之过。”
“朕自请守太庙三日,跪在先帝灵前,好思忖番,何为为君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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