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剂药,下在具空棺里。药性微弱,挥发得很快,摄入者精神恍惚,将频频陷入创伤性再体验之中。
包括他自己。他也希望入梦。
第二剂药,下在个小药瓶里。服用者狂躁易怒,幻视幻听,性欲勃发,形如走兽。
第三剂药,掺在镇定剂中。推入血管瞬间,药性发作,浑身麻痹,药源性抑郁和癔症般错觉锉削着对方神经末梢,如影随形。
最后剂药,收效显著,上述种种症状,将随着声失控枪响,笔勾销。
醒得太早,个电话召回他。
他没来得及看到最后。
他用有点遗憾口气告诉,他消毒不力,病灶仍在,它们星星点点地觊觎着,依旧活得并不安全。
草食动物细腻透明绒毛上蒙层血水,他垂着眼睛,浑然不觉,平和地看着。感觉到他在轻微地发抖。
“抱歉,失言,不该告诉你这个,如果你感到不舒服话,”他道,“也变成恶鬼,是不是?甚至想恐吓你,让你留下。”
有点怯,他把手腕捏得生疼。
吃痛,他收回手,捏捏鼻梁骨。
“真是疯,”他自言自语道,“当仇恨不再具有排他性,甚至没办法有放矢,就已经是个疯子。难道也中味毒?”
很冤。
本无心毒他,奈何善医者不自医,无情物偏动情。
它用滴着血牙齿和嘴唇亲下。有瞬间错觉那是匹过分温顺狼。
把那两份沉甸甸档案压在枕头底下,悄悄离开。
去动物世界之外,有花有草地方。
——正文完。有空补番外。
用江南句话作结吧,狮子搏狼,狼食麋鹿,麋鹿就草,草也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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