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口舌之快？”
石饮羽：“
身体得不到你，还不能嘴上痛快痛快？”
陆行舟皱起眉头：“阿羽，你不是这样轻浮
性子。”
“你倒
直都是这样冷漠无情。”石饮羽收起脸上笑意，倚着墙壁慢慢坐
下去。
陆行舟目力过人，穿过黑暗，看到他胸前衣服上湮出血迹，沉声问：“你伤得怎
……”
话未说完便止住。
石饮羽却已经明白他意思，自嘲地嗤声：“伤得怎样还重要吗？在你眼里，此刻恐怕早已经是个死人。”
陆行舟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点头：“不错。”
石饮羽眼眸紧，被狠狠刺痛。
两人在山洞中，站坐，彼此都没再说话，洞外风雨声分外清晰起来，雨水在洞口汇成水帘，重重撞击地面，发出噼里啪啦脆声。
不知过多久，石饮羽再次将怨恨咽下，看向陆行舟：“发现是个魔物，你什想法？”
陆行舟简直被这不着调问题给气笑，他冷哼着说：“什想法？自然是道九天奔雷咒诛灭你！”
“你撒谎。”
“别不相信，你以为会试图保全你？”
“那你为何要问除你还有谁知道入魔？”
陆行舟咬住舌尖，怔片刻，恨声：“随口问，看还有谁跟样是个蠢货被你骗得团团转。”
石饮羽低下头，喃喃道：“对不起，……”
“道歉是最没有意义。”陆行舟打断他，“感到愧疚，就跟下山。”
石饮羽：“山下有什陷阱？”
陆行舟看他眼，平静道：“没有。”
“你骗人。”石饮羽道，“不过什陷阱对都是没有用，既是魔物，也是降魔师，对你们手段清楚得很。”
陆行舟抿唇不言。
石饮羽忽而又笑，望着他冷峻脸颊，笑道：“你凭什让下山去送死？”
陆行舟：“不是送死。”
“送不送死另说，你先回答——你凭什？”
陆行舟：“救过你命，养你长大，教你武艺，为你安排往后几十年人生，你却偏要入魔？”
他上前步，把揪住石饮羽衣领：“还问凭什？”
石饮羽邪笑：“是魔物，狡诈、无义、阴险、*邪……你对好，通通都不认。”
陆行舟：“你！”
“你再说，你凭什让下山？”
陆行舟咬牙切齿：“你不下山，信不信在这里就叫你灰飞烟灭？”
石饮羽仰脸：“你舍得？”
“当然……”
“当然舍得。”石饮羽低声道，“知道，你舍得，是不自量力……”
陆行舟心头如同刀剐般，这小东西露出魔物本性，恶劣偏执，却偏偏极有自知之明，明白得让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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