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日久,毒症发作的时间会短上许多,二来,用罪人试药,可免无辜之人受累。”其实这都是谢厌胡扯出来的,只要能唬住皇帝等人就行了,反正他是大夫,他说了算。
“神医真是医者仁心,”皇帝觉得极有道理,便问刘总管,“可有合适人选?”
刘总管心中思量要说与陛下最密切的罪人,非前贵妃娘娘莫属,但毕竟曾是陛下的枕边人,陛下说不定不舍得,还是罢了。除了贵妃娘娘,便只剩下被贬为庶民的三殿下了,然三殿下乃陛下亲子,陛下应该也舍不得让三殿下受这等苦楚。这可如何是好?
见陛下和谢神医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他急得满脑门子都是汗,突然间灵光一闪,脱口问出“神医,若是有罪人与陛下亲近之人亲近,可能用?”
早就等着这句话的谢厌故作不知,问“如何亲近?”
皇帝眼睛顿时一亮,刘总管这么一说,他就想到了一人,便道“同夫妻一般,可行?”
谢厌皱了皱眉,静默几息,方点点头,“也可。”
“来人,将卫清晗带过来!”刘总管连忙吩咐下去。
这时晋宣已经行至殿中,见到谢厌极为高兴,但这毕竟是皇宫,天子面前,他还不敢造次,只强行按捺住激动,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又转首面对谢厌,“师父。”
这声喊得颇有点委屈撒娇的意味了,谢厌心中好笑,面上还是一派淡定风范,道“你被人掳走,为师无能救援,实在有愧。”
晋宣连连摆手,“师父言重了,是徒儿没用,惹师父担心了。”
谢厌不再废话,直接打开药箱,取出针囊,对皇帝道“陛下身上脓疮已久,草民需行针逐一刺破,排出毒液,再辅以药膏涂抹疮处,如此便可替陛下续命,且减轻陛下之痛苦。”
刘总管连忙笑道“那咱家吩咐人去取温水来。”
“稍等,”谢厌又问,“可有文房四宝?”
明白他要做什么,刘总管立刻着人取来笔墨纸砚,陈于案上,谢厌执笔书写,末了,将之递给晋宣,“你携此方去太医院取药,记住,是亲自取药。刘总管,还需您吩咐人领草民这徒儿同去。”
晋宣听话退下,宫人也已经备好了温水,侍于榻前。
褪了皇帝身上衣物,谢厌拿着银针,在刘总管的注视下,将那些脓疮一一挑破,皇帝竟觉得无甚痛感,心中对谢厌的医术更加信服,还打算等毒症治好之后,让谢厌继承其伯父的御医之职。
脓疮被清理完毕,晋宣将取来的药材捣成药泥,呈到谢厌面前。谢厌赞了他一句,道“侍候陛下敷上此药。”
晋宣依言而行。
太极殿内一片安静祥和,谢厌做事条理清晰,丝毫不见杂乱,这让皇帝和刘总管更具信心。而且,皇帝涂了药泥之后,确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