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箭……原本抱有好奇心路人渐渐都看明白,这蒙眼投壶确是不如打水漂,纯粹是闭着眼睛撒钱玩。
到第七箭时,只听“叮”声,这回虽然没中,但是刚好打中箭壶。路人都看进去,仿佛站在场上是自己般,纷纷道:“有戏有戏,下箭定能中。”
迟莲道:“再高点点。”
然而这次又太高,连壶也没有碰到,大家又“唉”地声,惋惜道:“这也太难!”
这调来调去却箭不中,其实非常无趣又考验耐心,但惟明不愧是以凡人之资学成仙术人,最不缺就是精细和耐心,手稳得堪比迟莲这个学剑神仙。到第十箭时,又是“叮”声,迟莲道:“这回射中壶沿,再近毫就中。”
头个五百文已经没有,惟明从迟莲手中接过第二把箭,忽然道:“蒙眼投壶果然比想要难,不光需要准头,看来还差点运气。”
他虽然蒙着眼睛,可迟莲却总有种他目光透过绸缎,沉甸甸地落在自己身上错觉。
北风凛冽,花灯满城,在人声鼎沸热闹街市里,他心中忽然满是放肆自由。
迟莲拉过惟明空着那只手,十指相扣,郑重许诺道:“如果赢话,也许公子个愿望。”
围观路人:“……”
为什突然变好刺眼,十指相扣是因为想击掌为誓,但是冻得没力气吗?
惟明笑意愈深,应道:“好,言为定。”
紧接着他甩手箭,发即中!
接连五声清脆“叮叮咚咚”之后,他停手无辜地问道:“还要继续吗?”
迟莲:“……”
围观游人轰然叫好,老板脸都绿,苦哈哈地道:“不用,不用,恭喜公子,这就给您装上。”
迟莲接过老板递上锦盒,心满意足地收好。惟明已自己解下绸带,戴好面具,见老板还要找钱,摆摆手道:“不必找,本来是们占你便宜。”
老板立刻转哀怨为喜色,大声赞美道:“公子准头奇佳,真乃后羿再世!”
惟明:“……”
“哈哈哈……”
迟莲被那句“后羿再世”逗得看惟明就忍不住笑,两人走出很远,直到街心中央巨大天灯底下,同无数京城百姓道仰望明灯与冬夜深邃灿烂银河。
他感觉到惟明气息靠近,所有人都在抬头看灯,只有惟明在低头看着他。
惟明在他鬓边轻轻吻下,不紧不慢地低声问道:“赢,莲卿何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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