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爱谁谁吧……这是哪里?”
苍泽帝君:“天河。”
“天河啊……”迟莲闭着眼,却循着水声转头向外,好像他还能看见似,“马上就要死,你要是不打算救,能不能先回避片刻……让自己静静?”
苍泽帝君:“……”
他看着迟莲苍白面颊上血泪,忽然低声问:“后悔吗?”
迟莲耳朵动动,头稍微移回来点,明显有些吃力:“什?”
“你救其他仙侍,自己却要因此而死,会后悔吗?”
“后悔,怎不后悔?”迟莲笑起来,“后悔没好好练剑,后悔技不如人……但救人时候谁管得那多,而且能活下来做半年神仙,也是因为别人救……”
苍泽帝君先前说他听斩杀巨蛇,还以为他多少有个百年修为,此刻听这话,终于结结实实地吃惊:“你才刚化形半年?”
才半年修为就敢去跟异兽打架,这得是多大胆子,他是吃什长大?
迟莲恹恹地“嗯”声,嘀咕道:“半年是短点,好歹还做件事,也不算白活场。只可惜对不住当初为借力化形那位尊神,白费他好心……”
他抬手盖住自己眼睛,虽然还是笑着,可声音已轻得近乎叹息:“下辈子……要是有下辈子话,宁可当凡间普通莲花,在淤泥里睡上百年,什时候想开,就开朵花……等花谢,就再睡百年……”
他声音渐渐低落下去,苍泽帝君掌心虚虚拢在他手背上,流泻出阵淡蓝灵光,轻柔地拂过迟莲身上伤口。
在痛楚逐渐消失同时,朦胧温和倦意涌上脑海,而比这困意更加温和,是身边人沉缓低语。
“你……叫什名字?”
他不记得自己回答什,更看不见帝君脸上闪而过错愕神色,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睡过去。
苍泽帝君静静地看他会儿,等迟莲睡沉才伸手去探他脉搏,发现蛇毒果然已侵入肺腑经脉,于是挥手召来云被,将他囫囵裹,亲自将人带回降霄宫。
再醒来时,迟莲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其实他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算“醒着”,因为视线里是片虚无,全身上下都泛着针扎似刺痛,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痛,鼻腔内满是血气,唯清醒就是意识,可能说是“回光返照”还恰当点。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周遭气流忽然小小地涌动起来,放得很轻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他身边,双不算柔软但干燥微温手摸摸他额头,那人嗓音温润清澈,犹如淙淙流泉:“醒吗?”
迟莲失明重伤,警惕心强得像蜗牛,碰就往壳里缩:“谁?”
他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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