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暗生闷痛,舌根无端发苦,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所以前世也是吗?”
“什?”迟莲愣下。
惟明道:“你说前世夙缘,就是指这个吗?”
仙人当然可以不在乎皮囊,哪怕经历几世轮回,只要神魂不变就可以,可凡人百年犹如朝生暮死,死后记忆回归天地,哪怕魂魄犹在,却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人。
迟莲没有读懂他隐晦心思,只是觉得他神情不似喜悦、反倒有点沉重:“也可以这说吧。”
是啊。惟明冷静地想,迟莲是天上神仙,他选择谁,谁就是天道所钟。
惟明突然收紧握着他手腕五指:“如果……最终要做皇帝话,你会直跟在身边吗?”
“当然。”迟莲态度理所应当到仿佛他问个特别幼稚问题,毫无犹疑地给出许诺,“臣就是为护持殿下而来,哪怕殿下日后登基不再需要臣,臣也不会走。”
神明会站在信徒身边,注视着他们生生世世为这缥缈天命征战。而他以凡人之躯,妄想留住那短暂如朝露般垂怜,就只能义无反顾地披上战甲。
惟明松开手。
“好。”
不管迟莲要藏起那个秘密是什,不管是轮回转世还是异星落入人间,既然托付在他身上,再怎挣扎纠结也是徒劳无益。
既然只有生世,那就把握住这生世。
“说起来,臣也有件事想请教殿下。”迟莲突然问,“那天仇心危为什半途突然收手?不知道殿下看清没有。”
“没有。”惟明疑惑神情不似作伪,还混杂着点真情实感嫌弃,“哪还有空看他?那时候光顾着怕你掉下来磕到脑袋。况且他做那种缺德事,犯天条遭雷劈也不足为奇吧。”
迟莲若有所思地看他眼,轻飘飘地道:“原来如此。”
惟明:“嗯?”
“没什。”迟莲转移话题,“赏花吧。听说殿下府上移栽大批绛霄花,等夏天开花时,景色定很不错。”
惟明道:“好不好看,到时候你亲自来看不就知道。对,说到这个想起来,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就是仇心危扔下那条蚺龙。”
“哦,它怎?”迟莲原本没太在意,只是随口问,谁知惟明接着说:“把它捡回去。”
迟莲蓦地扭头看向他,重复道:“捡回去?”
“它先前能维持那庞大身形,是仇心危在施法帮它,但终归只是个虚影,并非真身。后来它从皇后那里要回点龙髓,但不是不够吗,所以现在只有这大。”惟明拿手稍微比划下,大概有根筷子那长,“那天看它在甘露台下奄奄息,仇心危又没带它起逃,估计只是把它当成实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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