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太过放心。剪完之后,景砚又将他指甲尖磨得圆圆,很光滑,即使再不注意也不会划破自己皮肤。
上药和剪指甲都是耗费时间事,等全做完后,头天已经黑透。乔玉废边胳膊,已经是个小残废,还闲不下来,又仗着受伤,景砚怜惜自己,到处蹦蹦哒哒,又要摆饭菜又要贴剪纸,景砚原先还想着小哭包可怜模样,又是在过年,还耐心地哄着宠着,结果不消停到最后就是不小心崩伤口,又染红纱布。
这下是捅马蜂窝。
景砚是惯于隐忍脾性,都被乔玉调皮气得不轻,径直拎住他后颈,撂在暖和床上,将没受伤那只手用绳子捆在床头,再也蹦跶不起来。
乔玉像只受惊鹌鹑,缩手缩脚,完全不知所措起来。半响才想起来挽救弥补法子,揪着景砚衣角,可怜巴巴地求着,“殿下,殿下,阿慈,别绑着,不皮,肯定乖,接下来都老老实实,发誓!”
右手举得老高,瞧起来倒挺有决心,让人点都想不到方才恨不得上天入地样子。
景砚朝他笑,用力捏他脸颊下,乔玉吃痛,心里委屈极,却以为这就是惩罚,罚过就要放过自己,只听他道:“脸捏着还挺软,不过不行,方才告诉你那多次,要你别太调皮,现在晚。”
乔玉傻眼。他往后仰,大喊声,“阿慈坏蛋!大坏蛋!”
景砚偏头,长眉微挑,“嗯?小玉当这些年小太监,现在才知道?”
待人该张弛有度,如何让人献上忠心,那些手段都是他用熟,再擅长不过。
景砚从前喜欢见乔玉对自己笑,对自己依赖,就对这个天真小傻子好,全让他看到,要他信任与喜欢。可现在那些手段,景砚却不再用在乔玉身上。
没有必要。
乔玉总算安静小会,他今天也确实是累,望着微微跳跃灯火,窗前贴着福字渐渐模糊,没多会便睡着。
因为是除夕缘故,总要比平时郑重些,景砚将饭菜用热水蒸热,又收拾张桌子抬进乔玉屋子,就搁在床前,饭菜摆得满满,冷碟占大多,热菜还挤在蒸锅里,等乔玉醒过来再拿出来。
忙完这切,景砚擦净手,坐在床沿边,拂拂乔玉长发,露出张红通通脸。乔玉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被窝里,受伤左手放在被子外头,右边手腕上系根绳子,松松垮垮地圈着,不会磨破皮肉,只正好不能让他挣脱。
瞧起来乖顺得要命。
景砚弯下腰,犹豫会,手指落在乔玉眉梢上,路下滑。他眉眼长得秀致,眼角泛着微红,很轻很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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