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垂芳被他问得愣,反而面露不解之色,问他道:“步虚宫与纯钧剑有什干系?此剑是纯钧派开山镇派之宝,如何与步虚宫有关?”
“太师叔不知道?”闻衡心中微讶,心道难道九大人又在诈他,道,“那敢问太师叔,地宫中武学秘笈当初是依着何法破解出来?”
顾垂芳不知道他问这个有什用,但看在闻衡找回纯钧剑份上,还是如实答道:“本门流传下来功法,都是当年由祖师和师父、师叔三人整理,再教授给徒弟们。由于文字实在艰涩,地宫武学又十分危险,入门两三年时,地宫便被封存起来,所以那破译之法,早已随先师辞世而失传,亦不知。”
闻衡半信半疑,点点头,顾垂芳道:“你如何问起这个?难道还有什不知道隐情?”
闻衡如今心中是团乱麻,想仔细斟酌都无从下手,但他死也要死个明白,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将九大人问题抛给顾垂芳:“既然纯钧剑是本门至宝,为什太师叔当年不亲自下山追缉叛徒,而是等三十多年,才托付给这个不知根底外人?”
顾垂芳目光如电,灼灼地射向闻衡眼底。闻衡不躲不闪,坦然地与他对视,仿佛问出是个再普通不过问题,可藏在衣袍下每块肌肉都紧绷如弓弦,防备着他旦发难,便立刻出手反击。
石洞内死寂如坟墓,连空气都变得凝滞森寒。老少僵持数息,可顾垂芳到底没有动手,率先转过眼去。
他在旁台阶上坐下,横剑膝头,掩藏在重重乱发下目光忽然失去那股咄咄逼人气势,亦不似第眼看到纯钧剑时惊怔迷茫,那是种非常清醒痛苦,仿佛将死之人等来最终审判。他明白有些事情终究躲不过去,也知道自己隐瞒终是徒劳,可还是下意识地回避真相,哪怕他其实已经剖开心胸,把所有痛苦与悔恨都盛在眼中。
闻衡瞬间胸中然。
“你是……被谁关进来?”
顾垂芳摇摇头,干涩沙哑地道:“不是……是自己要留下来。”
那是发生在很多年前故事,因其久远隐秘,就连纯钧派现在当家人也不知道这桩往事。
纯钧派开山祖师袁师道有两个弟子,分别是纯钧派第二代掌门和临秋峰长老,这二位又分别收徒,郑廉和顾垂芳就是下辈里最出挑两个弟子。
他们从小起长大,共同练功学武,俱是天资卓绝少年英才,彼此间却从未生出妒忌之心,反而十分和睦友爱,好得能同穿条裤子。那时无论是师父们还是其他师兄弟,都默认这俩人以后必然要接任掌门人和临秋峰长老位子,相互扶持,将纯钧派发扬光大。
第二代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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